余念睜開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盯著她,眸中的情欲絲毫沒有掩飾。
本來就沒必要掩飾,她是他的妻子,他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對她有谷欠望很正常。
紀宴行看著女人面色緋紅,長發散落肩頭,侵占欲,或者說是破壞欲,酒精刺激著大腦……
那是一個寂靜的深夜,臥室暖黃色的吊燈散發著溫和的光,世界仿佛定格在此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結束,余念調整呼吸,怔怔地看著紀宴行,男人眼尾泛紅,雙眸隱晦濃稠,像是暈不開的墨色。
仿佛下一刻就要化為原型的野獸,將她拆骨入腹。
紀宴行低眸,聲線懶散低啞:“剛剛想說什么?”
突如其來的對話,還是在她大腦缺氧之后,余念下意識地啊了聲,迷茫地看著他:“什么?”
紀宴行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因為她一個眼神又被勾了上來,他的眼神更暗,再次低頭。
緊跟著,男人傾身跟了過來。
“等一下”余念按住他的手。
紀宴行頓了頓,咬了一下,“嗯?”
余念吃痛地嘶了以聲:“我明天早上要開庭,九點的庭,我得六點就起床。”
頓了下,她悄悄地瞥了眼他陰沉的臉色,加了句解釋:“我我覺得你要折騰很久。”
現在已經十二點多了,他如果要折騰到天亮怎么辦?
像是被她這話取悅到,紀宴行陰沉的臉色緩了些,盯著她酡紅色的臉蛋看了幾秒,余念抿了抿唇,像只小鹿似的乞求他今晚放過她。
被強行喊停,紀宴行本就不愉,看她無辜又心虛的表情,輕哼了聲:“如果明天沒有工作呢?”
這話的意思相當于問她心理準備做好沒有。余念壓著內心的羞恥和緊張,眼睫輕顫,努力鎮定道:“可以。”
說完這句話,她的臉頰粉紅,皮膚白皙,整個人像是一個剝了殼的白煮蛋。
紀宴行視線落在她臉上,黑沉深邃的目光看的余念身體緊緊繃,和他對視,聽到他說:“上次在病房,你幫了我。”
余念咽了咽嗓子,“嗯”
“轟”的一聲,大腦一陣耳鳴,余念難以置信地看他,羞恥心讓她的臉燒的通紅,怒瞪他:“我不需要。”
紀宴行:“你需要。”
話音落下,她還沒來得及反駁,她想要去抓他的手,卻被他另一只手控制住,一動也不能動。
男人把證據擺在她面前,重復道:“你需要。”
余念緊緊咬著唇,說不出狡辯的話,她是正常女人,被他抱在懷里親來親去,有反應很正常。
又不是只有他會有。
她對他也有的。四目相對,短暫的對視后,無的妥協與默認達成。
余念抓住被角,拉高將腦袋蓋住,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什么也看不見,把自己隔絕在一個單獨的小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