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昭勸說,傅寒洲抹了把臉說:“傅老夫人說,我娘閉眼之前看了我一眼,她給我起的名字,‘傅寒洲’,隨我娘姓,又知我身世坎坷,注定得不到疼愛,所以給我起名‘寒洲’。我娘,她并不恨我。”
虞昭拉著傅寒洲的大手,讓他輕撫她的腹部,低聲說:“夫君,我身強體健,孕期依舊需要臥床休息。我那素未謀面的婆婆,但凡想要流掉你,有很多很多很多辦法。但她沒這么做,足以說明她心里是希望你降生的。”
哪怕,這孩子降臨的方式充滿著屈辱。
傅寒洲又哭了。
他不再對自己的降生耿耿于懷。
在虞昭的幫助下,傅寒洲流著眼淚,成功與這世界和解,與自己和解了。
大哭一場,傅寒洲積壓多日的負面情緒得到釋放,他洗漱一番,虛虛抱著虞昭一起沉睡。
突兀的鼾聲響起來,虞昭睜開那雙水汪汪的杏眸,用愛戀的視線描繪著愛人的面部輪廓。
與傅寒洲分開沒有很久,但這一次重逢,虞昭感到非常開心,她很高興能第一時間跟傅寒洲分享懷孕的好消息。
她,與傅寒洲共同孕育一個小生命。
用傅寒洲的話來說,那是一株小樹苗。
真神奇。
虞昭輕撫著平坦如初的腹部,還能摸到腹肌,她是練武場與人對打,打得太激烈才身體不適的。
這么想著,虞昭小小聲對腹中的小樹苗說:“小樹苗,阿娘大大咧咧慣了,不曉得你的到來,阿娘往后會注意保護你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