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里之前,就讓林建做好了部署,在市w大樓不遠處停著兩輛車,只要目標出來,隨時都可以跟上。搜索本文首發打開它dakaita了解車輛信息后,我當即給林建打去了電話。吃一塹長一智,跟蹤大頭仔吃過虧后,林建對跟蹤戰術又有了進一步的改進,對于他的那個小組,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怎么了?”等我掛斷電話后,楊梅關心的問了一句。為了不穿幫,關于姚閻在這邊任職的事情,我沒有瞞著她,但并沒有告知我和姚閻有某種合作的事。雖然她不知道,但應該也察覺到了,我來廣陽絕對是有其他目的的,而且還有一定的風險。“沒事。”見我不說,楊梅也沒有再問,也沒有再胡攪蠻纏,當即告知了曹夢圓所在。“你忙吧,我去看看圓圓。”楊梅欲又止,最終只是點點頭什么也沒說,目送我走下了樓梯。走出小樓的時候,我暗下嘆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想刻意疏遠楊梅,畢竟以前深愛過,這種親不親仇不仇的關系最讓人難受。可正是因為深愛過的原因,走太近的話,又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當下我的煩心事那么多,既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和楊梅拉扯感情上的事。先這樣處著吧!按照楊梅提供的地址,我很快就來到了一家ktv,然后在二樓的一間廂房里見到了曹夢圓和楊梅的小助理倩倩。看到我后,倩倩有些驚詫,也有點好奇怎么只有我一個人過來。我沒有解釋,直接讓她回去給楊梅幫忙了。直到倩倩離開,一心唱歌的曹夢圓都沒有發現我的到來。又過了一會,她才扭頭往后看。當她看到我的時候,我以為她也會露出異樣的表情,比如詫異,好奇,疑惑之類的。沒想到什么都沒有。她依舊很平靜,像是沒有看到我,又像是我很早就在這里了一樣。雖然有點失落,但我也沒有太沮喪。正如楊梅所說,凡是都要往好的一面去看,曹夢圓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但她至少還活著。她沒有搭理我,我也沒有主動和她說話。她安靜的唱著歌,我就默默的喝著酒。我和她看似距離很近,但又貌似離的很遠。這種形容不上來又無可奈何的操蛋感覺就叫命運。大概又唱了幾首歌,曹夢圓忽然放下了話筒,徑直走到我跟前坐了下來。“怎么不唱了?”我笑著問了一句。“餓了,想吃東西了。”“行,那咱們吃飯去!”我拉著曹夢圓的手,一臉寵溺的走了出去。確實到吃飯的時間了,不過我沒有詢問楊梅,只是和曹夢圓一塊吃了頓便飯。曹夢圓像個孩子一樣,吃飯還有點挑食,對于不喜歡的蔬菜會扒拉到一邊。其實她有時候的心智就像個孩子,行為舉止處處透著一絲幼稚。不過她還保留著最基本的理智,至少能分的清熟人和生人。和剛失憶那會相比,她的情況并沒有任何好轉,我甚至覺得比以前還要糟糕。以前的時候,她對我還有一定的粘性,比如對我的安慰有一定的服從性,睡覺的時候需要我在身邊等等。現在,雖說不怎么排斥我,但對我也沒有特殊去,還是跟陪伴有一定的關系。如果我不間斷的陪著她,情況肯定要比現在好點。剛走出餐廳,楊梅打來了電話。得知我和曹夢圓已經吃過飯了,她也沒有說什么,甚至也沒有問我晚上住哪里,只是說了一些曹夢圓的睡眠狀況。雖然楊梅的語氣沒什么變化,但我知道她的心情肯定不怎么好。去年她自薦枕頭我都沒搭理她,現在,我卻主動摟著一個行尸走肉的人睡覺。不過我沒解釋什么,想必她自己也知道曹夢圓為我付出了多少,如此對比的話,她自己也無話可說。先是在陌生的街頭閑逛了一會,接著,我就去酒店開了一個房間。剛走進房間,曹夢圓就徑直躺到了床上。我有其他事要做,就暫時沒有理會她,走到客廳先給林建打去了電話。一番溝通得知,跟蹤的效果很好,侯大勇去了靠近蓉城的一個私人別墅莊園里。而這個莊園很有可能就是侯大勇金屋藏嬌的地方。由于門衛檢查很嚴格,常規途徑壓根進不到里面,小川準備過了凌晨,從莊園的外墻翻過去。進入莊園之后,就可以根據車輛信息,鎖定侯大勇的藏身之處。地點問題算是解決了,但還有一個最大的難題,那就是如何將攝像頭放在侯大勇居住的別墅臥室里。飯要一口口的吃,經過我和林建的商議之后,決定先鎖定侯大勇的藏身之處再說。和林建掛了之后,我接著向姚閻報告了今天的進展。姚閻的態度很明確,時間上沒有太大的限制,主要是安全問題,萬一讓侯大勇察覺到什么,再打一個反擊,那就太得不償失了。我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畢竟侯大勇不是泛泛之輩,他能調動的力量還是很恐怖的。當下我又跟小川打去了電話,讓他務必一切小心!和小川的通話剛結束,姚雪的電話隨即來了。“跟誰打電話呢?我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聽著姚雪略帶抱怨的語氣,我耐心的解釋了一通。解釋的同時,我還不斷的瞅著房門位置。我就怕曹夢圓突然走出來,然后發出聲音。要是讓姚雪聽到女人的聲音,那我算是解釋不清了。好在曹夢圓很乖巧,自始至終都沒有走出房門。而姚雪也一如既往的通情達理,知道我在忙工作上的事情后,僅是聊了十分鐘,就結束了今天的通話。掛了電話之后,我長舒了一口氣,表情跟他媽渡劫成功似的。明明什么苦力活都沒干,但在這一刻,我真覺得自己很累。公司的事、侯大勇的事、報仇的事、秦紅菱、曹夢圓、姚雪、姚閻、楊梅我總感覺身上壓著一座座無形的大山,只壓得我身心俱疲。什么時候能無事一身輕呢?我不知道,或許一輩子也不會。深深的苦笑兩聲后,我起身來到房間,發現曹夢圓像個小貓一樣,已經蜷縮著睡去了。靜靜的看了她兩眼,然后,我把她的靴子脫了,又輕輕的幫她蓋上了被褥。睡覺之前,我照例洗了一下澡。我洗澡不一定是為了干凈,主要是身心的一種放松。無論是多煩悶的事,只要沖一個涼水澡,我的心情都能得到一定的紓解。所以,只要不是爛醉如泥的狀態,一般在入睡之前,我都會沖澡。這也是我從港城那邊帶回來的一個習慣。剛洗到一半,衛生間的門忽然開了。然后我看到曹夢圓站在外面。“你干嘛呢?”曹夢圓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問我。我都樂了,然后笑著回道,“看不出來嗎?我在洗澡啊!你要不要也洗一下?”曹夢圓停頓了幾秒鐘,然后開始脫衣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