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俊聽說要送高建成,自然是二話不說就把車子開出來了,在通安河河邊的馬路上看到了高建成。
“叔,您上哪兒去?”
“回縣城,洛廠長啊,你這是要上哪兒?”
“巧了,我也要去縣城,和一個朋友約了吃晚飯。”洛俊停下車跳下來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叔,上車吧,。”
“那就太感謝你了。”
“謝啥呢,順路的事。”
高建成上車后就不再說話,洛俊知道他心里難受,再加上自己也不擅長安慰人,就默默的開他的車。
將高建成送到了縣中的店里,看著這幢房子背后肉聯廠的凍庫已經在拆遷了心里就佩服杜紅英的眼光。
肉聯廠要賣凍庫這事兒不是什么秘密,說要賣都有差不多三年的光景了。
一直沒賣出去,都抱著沒法賣出去的念頭了。畢竟,又不開肉聯廠,誰會買這么寬的凍庫啊。
知道杜紅英要買的時候,肉聯廠領導層開會全票通過,催著她趕快辦手續,都怕晚了一步就不賣了。
誰能想到,到杜紅英手上還不到一年工夫,拆遷了!
拆遷款賠得比他們賣出去的錢的兩倍還多。
肉聯廠的職工都在罵廠領導們腦子被門夾了,唯一一次拆遷暴富的機會就這樣被他們敗了。
洛俊想著這些就好笑,領導不好當啊,好壞都是他們的錯!
高建成走后不久,隊長就來杜家了。
“高思文……”說起這個人,隊長都搖頭:“這次是要下血本了一樣。”
“他又怎么了?”
“他說什么都給高安康用最好的,最好的棺木,最好的席面,要請最好的陰陽先生,最好的掌壇。”
聽到這話,杜天全看向陳冬梅。
“他有錢嘛,不花可能心里過意不去。”
“那確實。”杜天全也認同:“當年他娘沒了的時候是個窮光蛋,什么都辦不起,這次兒子的后事是想一雪前恥,自然什么都要最好的。”
等隊長走后,老杜兩口子異口同聲說了兩個字:有病!
這時,電話響起來了。
“怕是紅英打過來的。”
結果還真是。
陳冬梅自然將高建成來了又走了,讓洛俊送的話都說了。
也將高安康的后事要大辦特辦的事說了。
“真要有那個心,活著的時候對他好一點就進去了,現在人都成灰了,怎么辦都零于一個零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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