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退出來又不甘心,咬著牙硬撐著。
撐得胡子拉茬也沒有半分的好轉。
“高老師啊,你這個月的房租水電應該交了喲。”
房東上門催租,高思文紅著雙眼抬頭看他。
看得房東毛骨悚然。
“那個……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的房子不租給你了,你明天就搬走,這個月房租我都給你免了,不要你的了。”
太可怕了,這人會不會和他兒子一樣也發狂打人啊。
是啊,精神病十有八九是會傳染的,沒準他就有精神病,他兒子傳染了他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連連后退!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東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高思文丟下酒瓶要去扶她。
“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天啊,快來人啊,救命啊……”
高思文被鄰居們扭送進了派出所。
而且,居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要求:讓他搬走。
“我好歹是一個文化人,怎么可能會打人,純屬就是誤會。我看她摔了想去幫她去扶她。”
酒氣熏人的高思文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怎么解釋都沒用。
最后被掃地出門。
所有的家當打包拖著出來,走在大街上看著來去的行人,高思文自嘲不已。
從風光無限的高老師,到考上大學的高老師……是什么時候開始走下坡路的?
后來種種簡直不敢回憶。
他以為就這樣倒霉到底了。
沒想到讓他尋著了機會鼓動文君蘭變賣家產來滬市,半年時間就搞發了。
高老師再次風光無兩,買了小汽車,回鄉下修了房修了墳捐了款買了十萬塊錢的古董,他還上過報紙,成為了家鄉的名人。
這會兒,卻是連成住都沒有!
富翁與乞丐就是轉眼之間的事兒。
突然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是不是親娘的墳修錯了破壞了風水?讓他步步高升的小日子一落千丈。
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個女人一晃而過。
“文君蘭,你這個賤人……”高思文丟了包袱追了上去:“你別跑,老子要你好看!”
發現自己被陌生人追,朱樂樂拔腿就往派出所方向跑。
到底還是慢了一步,在派出所門口被抓住按在了地上,還給了她一拳。
“救命啊”
朱樂樂高呼,派出所的人聽到呼聲一擁而出,將人拿下。
一審問,居然是老熟人。
“同志,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就是流氓。”
高思文……就算是耍流氓也不是大白天啊,他真的就是認錯了人。
同樣的,這次怎么解釋都無濟于事,要出去可以得找人擔保。
高思文能找誰擔保,只能報了一個電話號碼。
打回鎮上的郵電局找隔壁的高建成,高建成接到電話傻眼了:讓他去滬市派出所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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