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起的人和事,巧巧都不懂,權當在聽故事。而明容,主要是那段經歷使得她還沒徹底走出來,只是想多聽點弟弟妹妹的事,盡可能聊以安慰自己孤獨的心。
“熙姐兒,”
說到最后,就在景春熙以為要結束,馬上可以睡覺的時候,莊氏又輕輕喚了她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和無奈。
“嗯,舅母,熙兒聽著呢!”
她聽這聲音,就知道大舅母還有事,景春熙重新打足了精神,讓自己看起來坐得更端正了一些,眼神也專注地看著莊氏,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嗨!舅母也不知道怎么說,”莊氏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情,“問起祖母,祖母老說再等等。”她微微皺著眉,似乎在思考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想法,
但她說了幾句,景春熙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舅母究竟要說什么。
“五郎哥眼看就二十了,男子成婚遲一點倒無妨,但是,”莊氏又補充了一句,說完又繼續嘆氣。
但聽這么一說,景春熙再不聰明也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這是在擔心明月表姐的親事。
景明珠今年應該也差不多十八了。即使在京城,十八沒議親也算是晚的,所以焦急是必然的。
“娘!”景明月有點不高興,聲音里帶著一絲嗔怪,“女兒不急嫁,您還想把我嫁給村子里的犯人不成。”她瞪了莊氏一眼,雖然語氣有些沖,但眼睛里卻透著一絲倔強。
她一個戴罪之身,要么嫁普通百姓,要么就只能嫁同樣是流放來的犯人,她可不干。
“娘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不是更愁了嘛!”莊氏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她看著景明月,眼神里滿是心疼。
“大嫂,要我說,明月就應該多留兩年,沒準馬上就有轉機了。”殷氏也輕聲安慰,語氣柔和而堅定。她拍了拍莊氏的手,眼神里透著一絲鼓勵。
其實殷氏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她并不太急,也急不來。
她們的情況不一樣。她家最大的三郎才十六,前面兩個堂哥未娶,又有明月未嫁,自然是輪不到她急的。
她看著莊氏,眼神里滿是理解,但更多的是想勸解。
“二舅母說得對,大舅母真的不要太急,外祖父、外祖母心里都有成算,自然會為表姐安排的,聽他們的沒錯。”
景春熙也連忙安慰,她看著莊氏,眼神里透著一絲堅定,“舅母們也知道,現在著急也沒用,不如等云開見日。”
怕她們不放心,景春熙又小聲說:“這幾日舅母們沒看出什么苗頭?”她看著莊氏和殷氏,眼神里帶著一絲期待,希望她們能從最近的動靜中發現一些線索。
沉默了一陣,反而是景明月先開了口,“昨天走那人,不可能是來談買賣的!”語氣有點肯定。
胥子澤頭天帶著燕王找上門的時候,在門口告訴他們說,‘來了個大主顧’。”
她模仿著胥子澤的語氣,聲音里帶著一絲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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