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三十萬兩,這老家伙倒真是從白元山莊那賺了不少銀子,出手竟是這般闊綽!怪不得他們現在看不上都督府的那點俸祿了!”
秦風道,而說完他的臉就沉了下來,一股怒氣當即開始滋生。
這些日子,他為了朝廷大事殫精竭慮,卻不想這些尸位素餐的文武大臣們竟還有心思擺賭局,且還堂而皇之的在皇城門口,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然而他此刻雖然氣不打一處來,可也沒辦法就拿這等事去懲戒,一是因為法不則眾,其次便是因為連蒙武等人也都下注了,這就讓他根本就不好追究。
畢竟他現在正是要用蒙家的時候,倘若因為這么點事情傷了情面,那回頭反而得不償失。
而這般想著,他就將那厚厚的一沓銀票隨手扔進了木匣子里,淡淡道:“你有心了!五百萬兩不是小數目,就這么給孤你就不心疼嗎?”
“嗯……心疼!”
“說實話,臣長這么大還從沒見過這么多銀子!然而心疼歸心疼,但臣為都察院左都御史,親眼看見文武百官于皇城門口設下賭局而沒有阻止便已然是罪過,事后若在將這筆銀子據為已有,那就更是滔天大罪了!”
“而將銀子送給太子您,一算是請罪,其次便是想手握實據參他們一本!”
紀少昌道。
秦風又抽了抽嘴,看著紀少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贊賞還是該呵斥。
作為都察院左都御史,事前沒阻止就罷了反而也跟著參于其中。如今這贏了銀子,不僅跑過來賣好還順帶著將一眾同僚全都給賣了。
這都城院左都御史當的,還真是剛正不阿秉公執法啊!
“嗯,你有心了!至于這罪不罪暫且不提,而讓孤好奇的你又哪來的那么多銀子參與下注的?”
說著,秦風就冷冷的看向了紀少昌。
然而面對他這般質問和試探,紀少昌卻是一點都不慌,反而坦誠道:“回殿下,銀子是陸放給的!”
“今兒個他陪著臣上朝,本想是看個熱鬧的,誰知他聽了那賭局后頓時就來了主意,便慫恿著臣也參與一把!”
“陸放?”秦風一愣,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睛,隨后便意味深長的看向了紀少昌。
今兒朝上,他才剛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提了陸放的名字,此刻這紀少昌便又將這個名字推到了自已面前,若說是無意打死他,他都不信!
“呵呵陸放,你不提孤都快將他忘了!”
“如何,他這些日子還好吧?”
秦風道。
紀少昌點了點頭,道:“回殿下,他很好,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臣的府中,被臣倚作幕僚!”
“在你的府中……做幕僚?”
“呵呵紀少昌,他一介商賈做的哪門子幕僚啊?怎么錢多的花不完,竟是連生意都不稀罕做了?”
秦風陰沉道。
“呵呵殿下,這天下又哪有花不完的錢啊?他們這些商賈只會嫌錢少,而不會嫌錢多!只是,相比于錢有些東西卻是他們更加渴望的!”
話落,紀少昌就躬身抱拳道:“殿下您忘了,他原始臣給殿下您引薦的,只是殿下這些日子冷落了他,不得已他投拜于臣的府上,想要在搏出一絲機緣!”
“然而可惜的是,臣這些日子也不受殿下待見,所以一直都沒能給他求來這個機會,不得已他就只能先做了臣的幕僚!”
說完,紀少昌臉上就多了一絲落寞之色。
早前,他可是齊王府唯一的紅人啊,更是被秦風視為賢師。然而北境一戰,他與秦風意見相左,秦風主張放棄北境而他卻堅持諫秦風出兵支援,如此就將秦風給得罪了,乃至于這些日子以來他再也不受秦風待見,甚至于連單獨求見的資格都沒有了。
想到這里,紀少昌臉上就多了幾分唏噓,而說話也變得謹慎生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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