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盛勇聞,卻是又一次躬身,鄭重的傳音道:“理當如此!”
常榮欣慰,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接著,他就掃了一眼四周,爽朗的大聲開口道:“賢侄,那令妹與犬子的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今日初次登門并未備下厚禮,待回頭與犬子商量后當仔細準備,擇良辰吉日正式下聘!”
“呵呵好說,世叔今日能親自登門,我魏家不勝感激!聘禮多少都無關緊要,只愿我常魏兩家能世代修好,如此也好告慰我父親在天之靈!”
聽了常榮的話,魏盛勇跟著開口道。
“呵呵,這是當然!我與鎮西侯當年也算是生死同袍了,如今我兩家能結為姻親,既續了我等生死之情,也全了一段天定良緣啊!”
“哎,只是可惜你父親先逝,倒是無法親見了!”常榮也客氣的說道,而說著他就面露悲傷之色。
魏盛勇聞,雖鄙夷其虛偽,但面上卻也裝的十分悲戚,一如被戳到了痛處一般。
“呦,瞧瞧我這張臭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那個……賢侄節哀啊!先人已逝,爾等后輩日后也當勤奮自勉才是!”
常榮裝作失禮道,說著又忍不住擺起了長輩的架子。
魏盛勇心中冷笑,但依舊是雙眼通紅的低下了頭:“多謝世叔垂憐,今日之教誨盛勇當永世銘記!”
“嗯,好,好!哎……”
“時候不早了,走了!賢侄回頭若有空,當可到府上坐坐,大婚之際令妹不好與犬子見面,但你作為長兄倒可替她參謀參謀!”
“另外,你們也都是年輕人,回頭多相處相處也沒壞處!”
聽著魏盛勇的話,看著魏盛勇一副恭敬的神色,常榮十分的滿意。
說著,便情不自禁的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魏盛勇聞也是笑著點了點頭,道:“呵呵,世叔客氣!今日是有些晚了,若明日下職的早,盛勇定當上門拜訪!”
“嗯,好!既是如此,那世叔就掃榻以待了?呵呵……”
……
車轱轆話說了一堆,沒有一句是真心,無論是常榮還是魏盛勇也不過是默契的做戲給人看的。
畢竟今日他逗留定西侯府這么長時間,若是不掰扯些緣由來,日后搞不好就會引起有心人的猜測。
如今的長安城啊,錦衣衛如惡鬼橫行,皇城司又隱匿無蹤!在各家關起門來說話,也都要小心翼翼,又更何況是這般堂而皇之的聯絡?
幾番寒暄客套,待見戲演的差不多了,常榮這才揮手告別匆匆上了來時的馬車。
而馬車旁,此前被去向閆問禮投拜帖的管家常山也老早的就趕了過來,并一直等到了現在。
待上了馬車,遠離了定西侯府,原本笑臉盈盈的常榮立刻變得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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