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問禮那如何了?”
常榮開口向著跟在馬車一旁的常山問道。
“回公爺,拜帖他收了,但人老奴卻是沒見著?”
“沒見著人?怎么他一直沒回來嗎?”常榮皺眉道。
“那倒不是!傍晚的時候他就回來了,不過他回來以后就只是命管家收了拜帖,并未召見老奴!”常山道。
聽了這話,常榮臉色頓時更加的陰沉,道:“哼,他好大的架子啊!”
常山點了點頭:“公爺,我觀閆尚書此次怕是真要秉公辦事了!今日不僅是老奴,其他等候的人他都未召見!”
“老奴還好,起碼是將拜帖送進去了,而至于其他人怎么來的就怎么被打發走了!”
“不過,他雖然未露面也未收禮,倒是讓其府上個管家傳下話來了!說是各衙司缺額的選拔標準都已經擬定出來了,而且太子也御批了!”
“待明日就會在吏部張榜公告,屆時各家各府可直接帶著子弟前去考核無需再多生事!”
“否則到時候不用鎮撫司暗中明查,他吏部官員自已就會舉報,且會剝奪行賄之人的舉薦名額!”
常榮一愣,面露詫異之色,在沉吟半會忍不住就冷笑道:“呵,這老東西還當真是想做青天大老爺了!竟是放著這等機會白白不用!”
“哎,其實也不怪閆尚書此次這般不講情面!實在是今日來他府上的人太多了!”
“您是不知道,這一日下來他門口的那條街整個堵的連條狗都擠不進去!”
“他們這般光明正大,閆尚書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子啊!”
“這不,他傍晚回來的時候錦衣衛直接跟著就過來了,而且那些人還直接住進了他的府里!”
“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太子派來的,還是閆尚書為了自證清白自已請來的!”
“總之啊,這次舉賢各家各府的人怕真要靠自已的本事了!父輩的臉面撐死能給他們多求得幾個考核的名額,但終究能否錄用怕還是要靠自已了!”
“對了,不僅僅是閆尚書,在來這里之前老奴還專門派人打聽了,如今六部衙門和各尚書府邸都有錦衣衛進駐!”
常山有些古怪道。
“都有!?”常榮驚訝道,而說完他就緊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嗯!其實不僅僅是六部,待今兒個下朝后,三府六部乃至各衙司也盡都人來人往的!”
“相國府就不說了,那里如今形同虛設,就只剩下個陳謹等一干人戰戰兢兢的苦熬著!”
“而至于都察院和都督府,今兒都頒布了許多新的政令,尤其是都督府!”
“蒙大都督在下朝后就直奔城外了,但他卻讓他那大侄子從上到下提拔了不少人,也罷免了不少人!”
“哦對了,說起那位今兒蒙家倒還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那個新繼武成侯領參軍都督啊,午后的時候直接當眾宣布將他那在鎮北王麾下效力的二弟蒙浩給踢出族譜了,惹的后半晌蒙浩帶著一隊天衛回蒙家一頓打砸……”
……
定西侯府。
送走了常榮,魏盛勇當即一臉凝重的返回了自已的書房。
而他前腳進來,后腳傅忠和蕭白也跟著走了進來。
“侯爺,咱府外頭又多了不少形跡可疑的人,可能是英國公府的!”
進來后,蕭白當即冷著臉稟報道。
“嗯,隨他們去吧!”坐在書桌后,魏盛勇陰沉著臉道。
見他如此,蕭白眉頭一皺,想要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而一旁的傅忠在看到他如此后,當即開口問道:“侯爺,英國公……不單單是來提親的吧?”
魏盛勇抬頭:“你二人守在門口難道沒聽見嗎?”
“額……”
蕭白臉紅道:“聽了前頭,可您讓我們將門關上后,后面的就沒敢聽!那英國公是圣境中期的高手,如今雖然有傷在身,可若是我們有意偷聽的話,難免會被他發現從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魏盛勇點了點頭:“嗯,你們做的挺好!那老匹夫……”
突然,書房外傳來了魏盛云蠻橫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