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秘書領著許長夏往外走時,硬著頭皮絮絮叨叨地說著:“陳局這人要強,就算是痛他也不會說的,夏夏小姐你下次就不要再問了,而且養一養很快就會好的,你要是跟他道謝啊,那才是見外了。”
吳秘書說著,沒聽見許長夏的回答,回頭一看,許長夏正在無聲地掉著眼淚,已經哭成了個淚人。
吳秘書一愣,停住了腳步。
許長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朝他回道:“好,我知道了,我會聽的。”
吳秘書見她這樣,知道她大概率是已經知道了陳硯川的病情,看著她,也沒作聲了。
好半晌,等到周能從樓下上來找許長夏,吳秘書才嘆著氣給她遞了塊干凈手帕,輕聲道:“到底還是個孩子呢。”
陳硯川隱瞞住她,無非是不想讓她心里覺得虧欠。
而且,就算是斷了兩根手指,又能怎樣呢?
哪怕雙手手指全斷光,陳硯川也不可能會讓她補償什么,只要能讓她活下來,陳硯川心甘情愿。
所以哪怕她知道,也只能裝作不知道。
知情的所有人無非都是這么想的,讓許長夏知道了實情,又能怎樣?
知道的人越多,對于許長夏的名聲只會有不好的影響。
而且陳硯川才被調查過,好不容易才官復原職,基本沒受到什么負面影響,假如這事兒再鬧大,可能對于他將來的仕途還會有不可預料的隱患,所以吳秘書是哪怕知道也只能裝傻。
他們現在只能奢求,七天之內,陳硯川的兩根手指能夠存活成功,至少不要落下殘疾,影響以后的生活。
至于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說。
“夏夏小姐,為了陳局,有些事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為好。”吳秘書沉默良久,朝許長夏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