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來報信的人也被他給砸的頭破血流,頓時血流如注。
他一口氣險些上不來,指著地上跪著的人惱怒的呵斥:“廢物!簡直是一群廢物!那么多人幫忙,你們竟然還能全軍覆沒,將我們多年的布置毀于一旦!簡直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經過這么多年的布置,他們好不容易已經滲透了東南,幾乎是已經通過世家的手將東南大部分地方都攥在了手里。
誰知道就這么一次!
就是這么一次,從惠州城一直到福州到漳州乃至泉州,把他們苦心孤詣的布局完全掀翻了!
簡直是不可理解!
禾子聽見動靜趕過來的時候,荀先生已經活生生的把那個回來報信的人打死了。
她嚇了一跳,急忙喊了一聲先生。
荀先生咬牙切齒的吩咐下人:“抬走喂狗!”
底下的人一聲不敢吭,生怕被牽連,急忙將尸體給拖下去了。
禾子這才上前挽住荀先生的手,溫柔的問:“您是怎么了?”
荀先生氣的胸口發痛,一時險些都站立不住,死死的攥著拳頭砸在了旁邊的屏風上,將屏風都給砸出一個大窟窿。
這才冷冷的說:“這幫混賬東西,集結了幾個島的人,動用了我們所有的人手,結果卻被埋伏,全軍覆沒了!”
之前還想著狠狠地報復一次,好用來報復惠州被戚元殺死那么多人的。
可現在,報復成了笑話。
損失慘重不說,連自己的侄子都賠進去了。
更重要的是,這一次死了太多人,實在是太多人。
那些人都能死,只能說明世家也已經被收拾了。
簡直可以說,徐海的銀庫在這一次都被戚元和蕭云庭給炸的干干凈凈了。
他現在不但是把自己的侄子給賠進去了,連帶著還把徐海經營這么多年的海上走私生意也給賠沒了。
徐海該是何等震怒,他簡直都不敢想。
禾子也同樣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反問:“全軍覆沒?”
這怎么可能?!
這些年,徐海他們對海上的掌控比朝廷要強得多,對東南的官場也是如此。
否則這么多銀子也不是白白的砸進去的。
怎么可能就這么短短時間,就全軍覆沒?!
荀先生的拳頭都在流血,可他根本無暇顧及,面色極差的扯了扯嘴角,簡直是怒極反笑。
是啊,連一個內宅婦人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他當然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荒謬,簡直是荒謬!
他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憤怒,冷冷的閉了閉眼睛。
現在生氣就算是把自己氣死也沒用處了。
當務之急是要先去把這件事告訴徐海。
但是,他這里都得到消息了,徐海那邊肯定也已經知道了。
他簡直是眼前一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都顧不得換衣服,便急急忙忙的讓人準備好車架去了王府。
這一次徐海沒有再在后院陪錦娘,他剛到王府,就被底下的人引著去了書房。
一進門,荀先生就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發覺徐海底下幾個得用的心腹全都在,心里就知道,徐海的確是已經得到了消息。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