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一路猛沖,沖回營地。
直接從馬上跳了下來。
營地里已經亂成了一片。
“徐福,徐福!”
“校尉大人。”徐福受了傷,一身血漬的撲了過來,“大人,不好了,我們上了廉梟的當了,他們根本不是分了兩路。”
“什么?”
“他們明明是三路啊,咱們的人馬都趕去東面后,他們還有一隊人下了來,把,把,把咱們的糧草都給搶走了。”
“什么。”
秦城聞,臉色瞬間變了。
“哈哈哈。”
廉梟的聲音又從頭頂上回蕩起來了。
“秦大校尉,怎么樣?是不是才剛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是不是以為我聲東擊西?”
“我告訴你,這是我我家夫人教我的,兵不厭詐。”
廉梟的笑聲,一遍一遍回蕩在山里。
頭上的烏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散開了,皎潔的余光照在整片營地上,照出整片營地的狼狽,也照出秦城已經緊緊攥起來的拳頭。
經過一夜的整頓。
營地里終于恢復了一些。
秦城坐在帳篷里,此時眼睛里都布滿了紅血絲。
顯然是一夜沒睡。
“校尉大人。”徐福一瘸一瘸的進了來。
“你已經包扎過了?”
“嗯,小的沒事,只是傷了小腿,連骨頭都沒有動到。”徐福道:“說來也是奇怪,校尉大人,小的已經清點過了,咱們的士兵的傷勢都不大。”
“不大?”
“是啊,基本上沒有幾個傷亡。好像,好像……”
“好像廉梟就沒有打算把我們怎么。對嗎?”秦城沉聲問道。
徐福點頭,“好像是。”
“他只是沖著糧草來的。”秦城彎了一下唇角,“他一來是搶我的糧草,二來也是在告訴我,他早已經弄明白我的意圖,現在,這是在告誡我。”
秦城的臉色很冷。
徐福有些不敢搭話,伏低了身子站在一旁。
“你是不是覺得廉梟其實并沒有那么壞。”秦城突然問道。
“這……”
“實話實說。”
“校尉大人,別說,小的跟了你四年了,大大小小的山匪也見了不少。這廉梟,好像還真不太一樣。除了他那天連殺六人之外,好像還真沒有聽說他做過什么殺人放火的事情。”
“是啊,可山匪就是山匪。我們乃朝廷命官,必須一心效忠于朝廷。所以,不管這個廉梟是什么樣的人,我們必須清剿這霸王山!”
“大人?”
“去,傳我的命令,再運一批糧草過來,再增派一千人馬。”
“是。”
比起山下的狼狽和沉重。
霸王山上那是一片慶祝聲。
喬鶯基本上就是被這種聲音驚醒的。
“娘親,娘親,你快開門呀。”外面,廉小龍拍門拍得啪啪作響,“現在外面大牛叔叔做了好多好吃的,要擺慶功宴呢。”
“慶功宴。”喬鶯喃喃著睜開眼睛。
“叫阿春給我送洗臉水進來。”
喬鶯做了簡單的梳洗,到了會客的大堂的時候,里面已經人滿為患了。
一大清早,一群弟兄們就興沖沖的聚在一起。
“這一次真可是讓人振奮。”
“是啊,我樂得后半夜都睡不著。還護城校尉呢,想不到被我們搞的這灰頭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