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么床,只有每個隔間里放著幾個蘆葦席子。
已經是深秋了,喬鶯一進來就忍不住一個寒顫。
“過來。”廉梟說著,一把把喬鶯摟進了懷里,面前先在席子上坐下來。
廉梟個子高大,熱量充足,在廉梟的懷里,喬鶯一下就暖和起來了。
遠處時不時傳來一些囚犯叫嚷或者是哀求的聲音。
“害怕嗎?”廉梟垂眸看著懷里的人,她瘦瘦小小的,應該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些。
“有一點點,但是也不怕。”喬鶯看著廉梟,“反正有你在,我就不怕。”
“嗯,沒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歪,那手指到底是誰的我們都不知道,隨便他們調查,能調查出人是我們殺的嗎。”
“是啊。”喬鶯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可是,廉梟,那根手指真的出現在我們的胡辣湯里,你說,是誰干的?”
“不知道。”廉梟皺眉。
“那廉梟,你有沒有得罪過什么呀?我知道呂旺財是一個,還有其他人嗎?”喬鶯道:“我們分析分析看看,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廉梟聞,皺起了眉頭。
“嗯?廉梟?”
“那的仇家啊,那可多了……”
“呃,也是……”想想廉梟又走鏢又收保護費,打架鬧事牛頭鎮鼎鼎有名的惡霸,誰知道一共得罪了多少人了。
“也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出去。”喬鶯靠在廉梟的胸口喃喃。
“管他呢,耐心等等看,真要有人想搞什么,一定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嗯嗯。”喬鶯贊同的點點頭。
“對了,廉梟。”
“怎么了?”
“你以前來過這里嗎?”
“幾年前的話,來過幾次,咳咳。”
時間一點點過去。
待在連個窗戶都沒有的牢房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鶯和廉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聊著聊著把自己聊困了。
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是嘩啦啦開鎖的聲音。
“出來吧,兩位。”
喬鶯迷迷糊糊,“縣官大人調查清楚了吧?我和我官人根本沒有殺人,這件事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呵呵。”差役笑得皮笑肉不笑,“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廉梟和喬鶯出了牢房,才看到外面天都要黑了。
“升堂!”
“威----武----”
還是孫之翰,一身官服,頭頂烏紗坐在上面。
“跪下。”
“民婦參見知縣大人。”
喬鶯和廉梟跪下行禮。
“哼。”
砰。
驚堂木一拍,孫之翰道:“已經隔了四個時辰了,你們兩個想清楚沒有,有沒有打算跟本官好好交代一番,也好從輕發落!”
聞。
喬鶯皺眉。
“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呢?民婦和官人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這平白無故出現一根手指,我們也很無辜啊。說起來,民婦還想知道,到底是誰在陷害我們,故意敗壞我們生意。”
“刁婦,真是撒謊都不臉紅!”孫之翰哼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道理你們懂的吧?”
“呵呵。”廉梟冷笑,“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難道知縣大人已經有證據證明我們夫妻做了什么嗎?”
“好,來人,把死者抬上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