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嘛,從古至今,都是這樣的。
那以后,家里小孩上公辦幼兒園,還要找關系花錢呢,更別說其他的事情了。
陳芳帶著人,走到了自己家門口,又從自己的褲腰上解出來一把黃銅鑰匙,打開了屋門。
“進來坐啊。”
駱珈跟著走了進去,四處稍微看了看,這也是很自然的嘛,好奇嘛。
屋子還行,不算小,但是也不算大,十七八平方還是有的。
一進門,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外加四張條凳,旁邊靠墻,是一組大衣柜。
再往里邊,是一張一米五的雙人床,里面靠墻位置拉著一張床簾,想來應該是陳芳的單人床。
陳芳招呼她,“你等著,我先去給你打盤水洗洗臉,洗洗手。”
不然黑漆漆的,看著實在是太糟心了啊。
說完,就彎腰從床下,抽出了一個畫著大紅牡丹的搪瓷盆。
一看對方的動作,駱珈急忙出聲阻止了對方,“別別別,那是水管在哪呢?我自己去吧。”
實在是她受不了這個時候的盆子啊,這個時候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家就一個盆子,撐死了兩個。
又洗臉,又洗腳的,她實在是受不了啊。
陳芳也沒想那么多,伸手指了指走廊的方向,“那邊,女廁,去吧。”
自己去就自己去唄,沒啥,她這邊正好整理一下食材,看看等會吃點啥。
駱珈走了過去,剛走到,就一股子撲面而來的公廁味。
真的很奇怪,就不臭也沒有尿騷味,但是就是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公廁味。
駱珈快速洗干凈了臉,外加手,回去了。
那邊陳芳已經拿出了食材來,準備做飯了,駱珈急忙走過去幫忙。
“我幫你。”
“行啊。”既然都是朋友了,也就沒有必要計較那么多,陳芳點了點頭。
“那你幫我把菜洗一洗,外加切一切吧,我搟面條。”
這個年代,除非逢年過節的,誰吃得起白面啊。
所以,說是面條,其實就是雜面條。紅薯面、玉米面摻和在一起的那種。
既然是招待客人,陳芳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又拿出了兩個雞蛋,一顆小蔥,幾個青椒,外加一根長長的絲瓜。
至于蒜和姜,則就在案板前面的一個小籃子里面放著呢。
駱珈手腳利索的剝了兩顆蒜,切了幾片姜,又把小蔥切成段,蔥白放一起,蔥葉放一起。
一邊干活,一邊狀似不經意間開口了,“你爸爸和你大哥,都在運輸隊啊,挺好的,還能一起做個伴。”
陳芳一邊揉面,一邊說:“也還好吧,主要是運輸隊的活,本來就都是男的在干。”
運輸隊,常年在外地跑,這個年頭,可不是所有地方都太平,不然也不會掃黑除惡這么嚴重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往某些不太安全地方跑的時候,往往一個司機和一個跟車員之外,他們會再私下雇一個跟車的。
說白了,就是給自己雇了一個保鏢加打手。
你要是不懂這其中的門道,可能會問,你一個司機,一個月才能掙幾個錢啊,還再雇傭一個,你咋這么能呢。
實際上啊,他們這些人,往往在跑車的時候,都會夾帶一些私貨。
尤其是往大城市里面跑的時候,帶點東西回來,再倒手一-->>賣,那不都是錢嗎?
所以,他們雇傭打手的時候,都是不用發工資的,貨賣出去的錢,按比例分就是了。
他們可是老精了,要是這一趟出去,啥事也沒發生,那你分到的就寥寥無幾了。真遇上事了,遇上了劫車的,打劫的,才會多給你分一些。
當然了,這些非親非故的,只是剛認識的好朋友,陳芳是鐵定不會告訴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