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撞上了一雙陰毒的眼睛,格外的冰冷,像是濕冷的蛇。
她手里面拿著一把刀狠狠的朝著她刺過去,“最該死的人就是你!”
阮寧棠!
卿意在這個時候心頭狠狠的一縮,想要躲開也已經來不及了。
“噗嗤——”一聲。
是匕首刺入肉里面的聲音。
在匕首刺過來的那么一瞬間,有人把她緊緊的擁進了懷里。
她大腦在這么一刻近乎一片空白。
她在男人的懷中抬頭看清楚了他的臉。
卿意唇瓣顫了顫:“大哥……”
男人身上的血血淋淋的往下滴落,唇色現在一片慘白。
“我沒事……”
他明明已經去車庫里開車了,為什么又會出現在這里……
“周延年?”阮寧棠手里拿著匕首,牙咬的緊緊的。
“你也向著她!”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你讓開!”
憑什么所有人都向著卿意!
“有人捅人了,趕緊報警!”
門口的保安看到了這一幕,趕忙沖了過去把人拉開。
“放開我!別動我!”
阮寧棠就像是瘋了一樣,看著卿意。
保安死死的鉗制住她,沒有松手。
她嗓音憤怒:“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就是你,你搶奪了我的一切,搶奪了所有我的東西!”
“你搶了我的男人,搶了我的孩子,搶了我的社會地位!”
“我兒子原本應該有的東西也被你女兒搶了!”
她簡直就像是瘋了,手里面拿著匕首,眼神一片通紅。
“卿意!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女人!搶走了我的一切,還裝作一副淡淡不在乎的樣子,你憑什么擁有這么好的東西?”
卿意看著阮寧棠,看著她執迷不悟的樣子,眸色冷沉:“我給你的東西你都拿不穩,談什么搶?”
阮寧棠聽著這些話,心頭像是被狠狠的扎了一刀。
是。
她的確是從沒搶過。
不爭不搶的所有資源都能傾斜向她?!
卿意此時此刻并沒有什么時間理會她發瘋。
只是緊張的看向了旁邊的周延年?
她扶著他蹲下身:“我已經打120了,一會兒120就會過來。”
男人的聲音虛弱:“意意,不緊張,我沒事……”
阮寧棠看著女人對他毫不在意,保安把她緊緊的壓著,她拼死的掙扎著。
“你說話呀…我跟你斗了這么久,你難道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嗎?”
她跟卿意已經鬧到了這種地步。
而卿意從來都不正眼看她,根本就沒有當做她是真正的對手。
她有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無力感。
她把卿意當做了最大的對手,而對方從來沒有看重過她。
卿意:“保安,把她帶走交給警局。”
-
天空黑沉,風雨飄渺。
雨絲一顆顆下墜。
在這個時候,路邊停下了一輛路虎。
車門打開,周朝禮從車上下來,冒雨抵達屋檐下,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臉上陰沉的難看。
周身的氣息比平時更加深冷。
他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地上的周延年。
卿意坐在地上,旁邊是一灘血跡,分不清是誰的血。
周延年頭枕在卿意腿上,面色慘白。
他額頭上已經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飄進來的雨水了。
他眸色深沉,看著卿意:“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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