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顧不得來人是周朝禮:“大哥受傷了。”
她語氣帶著幾分顫意。
上一次大哥因為她已經受過傷了。
這一次只怕是傷勢會更加的嚴重。
卿意心里面揪緊,此時此刻呼吸都揪著。
周朝禮臉色冷漠。
救護車和警察很快就抵達了現場。
現場也聚集了許多的群眾都在看熱鬧。
地面上出現了一灘巨大的血跡。
卿意看著那一灘血跡觸目驚心,心頭都顫了顫。
周延年臉色正在迅速的變白。
周延年被救護車抬在了擔架上,卿意一路跟著往救護車的方向去。
她臉上一片煞白,連唇色都是白的。
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卿意沒有來得及反應。
大哥突然出現,又救了她。
“意意。”
周延年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虛弱的開口叫她的名字。
“大哥。”卿意握住了他的手:“我在。”
“你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了以后再說。你現在節省體力。”
男人臉上露出了虛弱的笑容。
“不用太擔心我,我不會有事。”周延年虛弱的開口。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安慰著她。
卿意能夠感覺到男人的手一片冰涼,幾乎沒有什么溫度。
周朝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什么話都沒有說。
警察過來了以后,詢問現場的情況。
保安敘述了現場的過程,還調取了監控,阮寧棠已經被帶走。
周朝禮沒有再管周延年,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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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門口。
樹蔭下停下一輛黑色路虎。
男人下車,闊步往里面走。
“周總。”
周朝禮周身冷沉:“阮寧棠呢。”
“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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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寧棠整個人被控制在監禁室之內。
眼眶一片通紅,渾身上下都是狼狽。
門猛的被人從外面推開。
她猛的抬頭,看見周朝禮過來以后,她眼神里面出現了幾分希望。
“朝禮……”阮寧棠聲音嘶啞又難聽:“你是過來幫我的,是嗎?”
她抱著淺薄的希望。
心底惴惴不安。
徹底,玩完了。
周朝禮唇角冷扯,單手拎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
“嗯,幫你一把。”他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情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阮寧棠冷冷的笑了笑。
聽著這話。
怕是幫她上西天的。
她做出這些事情,就是她走投無路了才會做。
阮寧棠一顆心沉入谷底。
她只想破釜沉舟。
她了然的看著周朝禮,“你是過來為了她討公道的。”
“怎么?你心疼了嗎?”阮寧棠冷笑,“可是你應該清楚,這些事情都是你導致的,如果你答應救我出來,我就不會對她動手。”
阮寧棠眼色通紅,一字一句的看著周朝禮說道:“卿意能有這樣的災難,那個罪魁禍首是你。”
周朝禮沉靜的聽了她這一番話,沒有說話,漆黑的眸底如一片深潭。
“朝禮。”
這個時候,一位警官從外面邁了進來。
周朝禮眼神緩緩的看了過去。
“林叔。”
阮寧棠冷冷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周家是為世家。
政商兩件皆有人脈。
“這一件事情,筆錄已經做完。”林警官看他,“有什么補充的嗎?”
周朝禮薄唇緩緩的勾扯出一絲冷笑。
森冷攝人。
“按殺人未遂處置,周家奉陪到底。”
阮寧棠心頭猛的一沉。
“你要把事情做這么絕嗎!”
她大喊,“這件事情不能這么定,還要等后面的驗傷,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無情到這個地步。
如果不是他的無情,她不會走今天這個路。
“說到底你還是喜歡她,還是在擔心著她。”阮寧棠看他,譏誚的冷笑,“你縱使千般萬般的護著她,你也護不住。”
周朝禮站起身,沒有看阮寧棠一眼。
他邁步出監禁室。
阮寧棠眼睜睜的看著他轉身離開。
事到如今,她都不相信周朝禮會對她這么無情。
以前的那一切難道都是假的嗎,阮寧棠一步步的在試探著。
可男人每一個舉動都告訴了她。
他是真的不在意,更不在乎以前,小時候的情誼都是虛假,都是因為周紀淮的施壓。
她坐在椅子上,自嘲的大笑。
眼淚牽成線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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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周朝禮站在警局的長廊上抽煙。
男人臉上的情緒淡漠。
林警官跟著一路走了出來看著他的背影。
“不是說把人看好,怎么出來的?”
林警官:“還沒有定性的東西,都在調查,她也有權利出來請律師。”
法院一天沒有宣判下來,就沒有任何理由監禁她的人身自由。
請律師辯護,是屬于她的權利。
“殺人未遂這個事情——”
周朝禮滅了手里的煙,轉回頭,漆黑的眸底里面一片深幽的薄涼:“她不死也得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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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
趙桃帶著喃喃。
他們兩個人之間四處逃竄,但是并沒有順利出國。
最終還是在碼頭被攔住。
趙桃臉色一變。
警察冷著臉,“你的女兒有賣國重大懸疑關于她的一切親屬將會限制出國的自由權,配合國家的調查,等事情水落實出后,會解除監禁。”
喃喃看到警察過來了,滿臉都是哭哭兮兮的說不要跟著她走。
警察看著小孩兒一臉的狼狽,甚至身上還有一些傷。
“家暴孩子?”
趙桃,“我只是想要帶孩子出去玩一玩,孩子不小心摔了,怎么能算我家暴?你可不要張口就污蔑我。”
她此時此刻被攔了下來,心里面是慌張的。
阮寧棠的事情一定會連累到她,如果她現在出國了以后還可能東山再起。
可是現在就說不準了,賣國這個事情畢竟太大了。
她擔不住。
阮寧棠就是一個十足十的蠢貨。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周朝禮一個人身上。
只要他不愿意幫忙,她就找不到任何幫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