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心里面清楚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轉換的余地。
可卻讓她來平白無故的受了一番侮辱,給了她希望的苗頭又瞬間掐滅,讓她一瞬間墜入了絕望的無底深淵。
這一刻,阮寧棠痛苦至極,心理防線近乎要崩潰。
她無法接受這個結局跟無法接受眼前的男人背叛自己。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阮寧棠想不明白跟想不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明明有美好的未來,大好的前途。
可為什么會變成如此——
阮寧棠臉上露出了不甘的笑容。
周朝禮的父親是周紀淮,周家紅色背景,人脈廣泛,怎么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呢?
周朝禮緩緩的站起身。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因果關系,需要你自己承擔。”
男人的眼神里面一片清冷,讓阮寧棠覺得陌生至極,
“朝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明明我們以前都好好的。”
明明她都已經要嫁入周家當頭太太了,可一朝局勢,居然變成這樣。
“你如今這樣對,等喃喃長大了,會恨你。”
她就算進去了,可是她的兒子還在周家,她總有一天會出來。
進來的人看了一眼周朝禮。
周朝禮背過身,揮了揮手。
阮寧棠被強行押走。
阮寧棠撕心裂肺的反抗,喊周朝禮幫幫她。
執法人員開口說道。
“女士,如果你真的無辜至極,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配合調查完以后自然而然會放你出來,如今是讓你配合調查,并非給你判刑。”
執法人員的聲音讓阮寧棠恢復了一絲的冷靜,是,的確是配合調查,她以后還可能出來。
母親可以在外面找人脈,她出來以后,立馬就離開這里。
阮寧棠看著男人的背影一片清冷無情。
的確,周朝禮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表現過任何愿意與她在一起的意思,可他處處的行為都是為了她鋪路。
如果這都不算喜歡,又算什么呢?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為什么在我回國以后為我介紹人脈資源,為我鋪路?”
周朝禮這個時候緩緩的轉身,眸色平靜的看她,“你覺得是這樣的嗎?”
這一句清冷的話語一直在阮寧棠的耳邊回蕩,一直到她上車以后都還在想著。
阮寧棠被壓走以后,整個包房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卿意看著他,“所以呢你帶我過來只是讓我看著她被帶走?”
分明他想要知道的是女兒的安危問題。
周朝禮看她,“你想要問題的答案就已經擺在眼前。”
“她給你道歉,你滿意嗎。”
他說話的聲音一直在一條平行線上,沒有什么波瀾起伏,聽不出他話里有什么情緒,但仍舊可以理解成許多種意思。
或許他現在這樣做的意思是解她心頭的一口氣。
讓她在堂上指認阮寧堂的時候微微的松口。
起碼讓阮寧棠判刑判的松緩一些,畢竟他心底里面清楚這一件事情絕對沒有轉換的余地。
如果讓阮寧棠當場來給她道歉,阮寧棠渾身傲骨,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他只能采取這樣的手段。
“你覺得這樣做我就能解氣。”
卿意笑了笑,“可你始終不明白,我從來就沒有生氣。”
“你以為你們算什么?”
她如果一直要為了那些事情置氣的話,那她根本氣不過來。
卿意如今已經默默的熬過了那一個階段。
看著他們恩愛,看著他們同進同出,看著他們被世人認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個時候她愛他愛的撕心裂肺,看著他們,痛苦是成幾何倍的增長。
不論周朝禮今日什么意思,這些傷疤不論過去多久,她都無法選擇原諒。
“既然你有這個行為以及有這個想法,那我請你以后不要再做這些讓我惡心的事情。我們兩個斷了,就應該一干二凈。”
周朝禮眼神一片漆黑,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倒是想斷的一干二凈。”周朝禮:“我也想。”
“卿意,已經是成年人了,何必再說這些賭氣的話。”
“許多事情你想的明白,想的清楚嗎?”周朝禮看她,“你說要我們兩個人斷的一干二凈,沒有任何聯系,不論從哪一個層面來講,你不可能磨損我們曾經在一起的證據。”
只要人有過接觸,有過因果關系,不可能能斷的一干二凈。
說一干二凈都是妄想。
卿意沉眉。
賭氣的話嗎?
卿意冷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說的話永遠都是賭氣?”
“你以為你自己有多重要,我為什么要跟你賭氣?賭氣的成分是基于我想讓你回頭哄我,所以我帶著脾氣跟你講話。”
“你至今還認為我跟你離婚是因為賭氣,和你說這些話也是因為賭氣么?”
她眼神冷冷的,像淬了冰,“周朝禮,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了,你應該清楚離婚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會拿這種事情賭氣。”
她一字一句都格外的清楚,擲地有聲。
卿意話音落下以后,整個包房之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周朝禮墨黑的瞳孔緊緊的凝望她。
不多時。
男人緩緩的坐下,從兜里掏出了煙盒,叼在了嘴邊。
拿出打火機準備點燃的時候,又把的把打火機和煙都砸進了垃圾桶。
卿意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什么話都沒有說。
整個包房里面詭異的寂靜了幾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