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那么她還能夠做的更多,話還能夠說的更卑微。
卿意冷冷的笑了笑,看著阮寧棠:“你也挺天真。”
“我該說你是在國外待了太久,不懂國內的法律嗎?事關國家機密的問題,我原諒你,無濟于事。”
這女人,可悲又可笑。
阮寧棠聽到這一句話猶如五雷轟頂,眼神瞬間看向了坐在旁邊的男人。
可是這一件事情分明就沒有定性,什么時候又變成事關國家機密了!
明明只要卿意原諒,一句話,說她當初也參與了研發,是他們團隊內部的事情便好。
可怎么卿意嘴里,又上升到了那么高的高度了呢。
阮寧棠再也在這里待不住了,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說的,都是真的?”
卿意眼神冷冷的看著這個場面。
看著他們狗咬狗。
而周朝禮叫她來。
就是看這的么。
這樣的行為她無法理解,可明明阮寧棠是他心尖寵。
男人的眉眼寡淡,聲線冷峭:“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不明白嗎?”
阮寧棠眼神里十分不解的看著他。
“我自認為我們之間一直很好,我并不認為我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關于抄襲剽竊的時間你可以選擇不幫我,但你為什么要幫著她一起來折辱我和羞辱我?”
阮寧棠眼神里面一片通紅。
她感覺到自己被背叛的徹底。
此時此刻一整顆心也涼了個徹底。
她原本心底里面對他還抱有期望,對這一件事情也抱有期望。
可如今這一場局,活脫脫的就是鴻門宴。
她被自己最最信任的人背叛。
此時此刻整個人如墜冰窖。
“如果你不愿意幫我可以直說,你用這樣的東西來懲罰我,是為了什么?”
她剛剛明明已經下跪了,已經低頭了,可現在告訴她,不論她怎么做這件事情都是關于國家機密的事情。
周朝禮眼色平靜,面對眼前女人的怒火和質問,他仍舊淡然。
“是我給了你什么錯覺,我一定會幫你?”
阮寧棠瞬間感覺自己渾身一軟,這樣無情的話是能從他嘴里吐出來的。
可是絕對不能是對她——
阮寧棠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眼眶通紅。
“我自認為我沒有做任何得罪你的事情——”阮寧棠喉結發緊,手都緊緊的握著:“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可這就算了,還要帶著她過來被卿意羞辱。
卿意從始至終漠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場大戲。
好像是在說他們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沒有任何關系。
可卿意對這些并不感冒。
周朝禮這個時候朝著門口微微的抬了一下眼。
立馬就有人敲了敲門。
這個敲門聲不輕不重。
阮寧棠下意識的就回頭朝著門外看去,心底里莫名的打起了鼓,又一瞬的慌亂,甚至感覺自己的背脊發涼。
“既然我們聊不通,也聊不明白,那我自己想辦法。”
阮寧棠第六感。
甚至在這個時候留不下去了。
再談下去也沒有任何結果。
再怨懟,也不會救自己于水火。
她正要準備離開的時候。
下一秒,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幾個人。
帶頭的人微微的揚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證件,面色嚴肅。
“你好,國安局。”
阮寧棠當時渾身都軟了一下,眼神緊緊的看著來人。
心底里面瞬間覺得自己這一下真的彎彎的。
“阮寧棠是吧?他目光嚴肅地注視著阮寧棠,出示證件后鄭重說道,“根據相關法律規定,現懷疑你存在危害國家安全的違法犯罪行為,涉嫌泄露國家機密。現依法對你進行傳喚,請立即停止一切活動,配合我們開展調查工作。”
阮寧棠面色一片蒼白,扭頭看向了坐在后面的周朝禮。
“這是怎么回事?”
“同志,請你們聽我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男人的臉色冷漠并沒有要解決的意思。
卿意看到這個場面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梢。
在大賽之上,阮寧棠被帶走了進行調查問話,現在還能自由活動。
可現在完全是限制她的自由,只等定罪的意思。
而國安局,并不會平白無故精準的找到這個地方。
周朝禮的大戲。
說的就是現在這一出嗎?
卿意腦海里面依稀回憶起周朝禮說過的一句話,關于阮寧棠的下場,無需她操心。
所以到最終是這個意思嗎?
那他這樣做的原因又是什么?
阮寧棠唇色發白:“我現在不能跟你們過去,今天晚上可以嗎?今天晚上我會自己過去。”
男人臉上的表情嚴肅,沒有通融的意思:“我們現依法對你采取當場傳喚措施。案件調查具有時效性與緊迫性,不存在延期配合的情形。請立即收拾個人必要物品,隨我們前往指定地點接受調查。若拒不配合,將承擔相應法律后果。”
阮寧棠心頭發緊,腿軟得近乎站不穩,她扶著旁邊的墻壁才堪堪站穩。
她眸色通紅,看著周朝禮:“所以這件事情是你專門給我做的局,你叫我過來就是讓我當著卿意的面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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