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開學就步入小學,升學了。
老太太提議為兩個小家伙辦一個慶祝宴,恭喜他們邁入小學階段。
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卿意,叫她帶著吱吱去參加,也可以邀請一些同學。
這些事兒,她已經叫人去辦了。
卿意深呼一口氣,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掛完電話以后,她問了吱吱的意見。
“既然是太奶奶的心意,也不好拒絕。”吱吱看著卿意:“媽媽,你和爸爸之間已經離婚的事情不是還不能告訴太奶奶嗎,我們不去也不好,其實就當是去吃個飯。”
吱吱現在也并不把周家當回事兒。
她也挺喜歡太奶奶的,和太奶奶一起吃飯,她是愿意的,只是難免會見到一些自己討厭的人。
卿意聽著女兒這些話,眼神深深地看著她,只覺得喉嚨發緊。
黎南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周總讓您準時參加升學宴。”黎南簡意賅地傳達消息。
不等卿意開口回答,那邊又繼續說道:“另外,你下樓一趟,周總在你們樓下等你。”
卿意深呼一口氣,“他有什么事?”
“你下去就知道了。”
“如果為了阮寧棠事情,我沒什么和他好談的。”
這個節骨眼,周朝禮能破天荒地來找她,只能是為了阮寧棠公司的事兒。
如果能私了撤訴,可以節省很多的時間。
黎南抿了抿唇:“并非,周總說,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去了就知道。”
-
卿意最終下了樓。
如果周朝禮有事兒要找她,這一回她不去,還會再有下一次。
她下樓到小區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一輛路虎停在路邊,男人的手慵懶的搭在窗沿,指間夾著一根香煙,有煙霧不斷地從車窗內飄出。
卿意邁步過去,看見地面上已經有了許多的煙灰。
這只能證明男人在短時間之內抽了很多的煙。
在卿意的印象中,周朝禮不是喜歡抽煙的人。
他們幾年的婚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在他身上聞到煙味兒的時候都很少。
她站在車窗外,“什么事兒?”
周朝禮不緊不慢的碾滅手中的煙。
“上車聊。”
卿意準備拉后座的門。
男人淡淡的開口:“副駕。”
卿意看著副駕上貼著:寶貝專用坐,其他女生請后座。
這一排字,明晃晃地刺眼睛。
這個是誰貼的,一眼便知。
周朝禮的邁巴赫在墜落山崖以后,依照阮寧棠的審美換得路虎。
他視線看了眼副駕前面的一排字,抬眼看了眼卿意,薄唇的笑意清淺:“你還在意這個?”
卿意無所謂地拉開副駕的門坐了上去。
周朝禮都不在意,她更沒什么好在意的。
阮寧棠要鬧,哄她的人也是周朝禮。
她關上了車門,臉上的神色清冷。
“長話短說。”
周朝禮的手懶洋洋地搭在方向盤上,他視線落在后視鏡上,觀察車后的路況。
“開學吱吱上一年級了。”周朝禮開口:“還不考慮搬家么?”
“你特地過來,就想說這件事兒?”卿意看了他一眼:“沒離婚的時候你不在意,離婚后倒是管得多。”
周朝禮看她一眼:“離婚也有一個多月了,你跟我說話還這么夾槍帶棍地賭氣。”
賭氣?
卿意當真是覺得好笑。
什么時候了,他竟然還覺得她在賭氣,她卿意這輩子就離不開他,得做他一輩子的舔狗是么?
“周朝禮,都是成年人了,你還看不懂我為什么離婚。”
卿意深呼一口氣,不想扯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你介意寧棠的存在。”周朝禮語氣格外的平靜。
“我不介意。”卿意毫無情緒地開口。
周朝禮沉默了半晌。
“搬家離開。”他淡淡的開口:“這個小區的治安不行。”
“然后呢?”
這個小區只是作為過度的,新的房子,卿意已經在看了。
不用周朝禮提醒,她也會搬家。
“你起訴寧棠抄襲剽竊的事情。”
卿意冷嗤的笑了聲:“免談。”
男人的視線幽深又濃郁,看著卿意笑了笑:“你有什么條件,我都滿足你。”
這是他頭一次,對卿意說這樣的話。
也是頭一次,這么的慷慨大方,條件任她提。
他清楚這件事兒勝訴的可能性不大。
能夠私了能傷害最小化。
卿意不意外,周朝禮為阮寧棠,做出什么都不為過。
卿意側頭,看向周朝禮:“任何條件都能行?”
“嗯。”男人漆黑瞳孔深深地凝望她:“你想我做什么?”
卿意冷笑:“要你去死,你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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