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意抬手,狠狠地一巴掌還了回去。
“啪”的一聲,格外的清脆響亮。
趙桃臉往旁邊偏了偏,非常不可置信的看向卿意:“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什么東西?!”
她萬萬沒有想到,卿意居然敢還的時候,她怎么敢的!
趙桃冷著臉上前,要還手。
“做什么?”
隨著一道冷沉的聲音,卿意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已經緊接著整個人就被拉到了男人身后。
周朝禮不知什么時候回來,周身氣息冷的駭人。
“朝禮,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看看你這個前妻多兇,還打了我一巴掌!”趙桃咬牙切齒:“我怎么也算得上是她的長輩,她居然敢對我動手。”
周朝禮回眸看她。
男人的眼神發沉。
卿意可太熟悉這個眼神了。
她冷笑了下,唇色慘白,抬眸涼涼的看她:“怎么?要為你的丈母娘討公道嗎?”
“如你所愿,這個病房我們不用。”周朝禮垂眸看著她的臉,平靜的聲音里面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去搬東西吧。”
“朝禮。”趙桃沉了沉聲音:“你怎么能——”
怎么能為這個女人讓病房呢?這個病房原本就是他們的!
明明是阮白更加需要!
阮寧棠這時開口:“媽,我已經跟朝禮商量過了,有更好的病房。”
她話音落下,看了眼卿意。
“不論如何,你動手打長輩,是你的錯,你應該要給我媽媽道歉。”
阮寧棠為自己的母親撐腰。
她沒有想到卿意居然膽子大到跟長輩動手!
卿意冷冷的看向阮寧棠:“道歉?”
她冷冷的笑了聲:“病房的門沒有關,病房對面的監控能一五一十的拍到病房內的畫面。”
卿意垂眸,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她跟警方簡單的敘述了剛才的事情。
隨即,卿意掛掉了電話,冷冷的抬眼:“等警察過來,如果警察也讓我道歉,那我服從。”
“你——”
阮寧棠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夠剛成這個樣子。
“這點小事兒,你至于嗎?”
卿意冷著臉:“這點兒小事兒,你們跟警察說去吧。”
她話音落下,轉身就邁步離開。
離開的步子有些輕浮,踩在地上,像是踩著棉花似的。
趙桃哭哭啼啼:“我們就帶家屬來看個病,居然受到了這種天大的委屈,她居然敢這么對我!如果不是她出不遜,我怎么會打她?”
“小小年紀長了一張賤嘴,她那張嘴就該扇。”
“朝禮,你說是不是?等警察過來了也會為我討公道,畢竟是她挑釁在先。”
周朝禮站在一旁,周身氣息冷沉至極,眉若冰霜。
他緩緩的抬眼看趙桃:“那您就跟警察說清楚。”
話音落下,他冷著臉離開。
“朝哥!”阮寧棠叫他。
男人步履不停,大步離開。
阮寧棠有些著急想要上去追。
“寧棠!”趙桃抓住了女兒的手:“他現在是什么意思?打算不管我們母女兩個嗎?”
“媽!”阮寧棠皺緊眉頭:“你為什么這么的糊涂?朝禮就算再偏心我,他也是公平的人,不會不分是非黑白,你剛才那樣,讓朝禮怎么想我們?”
“原本是我們占理,現在變得我們不占理了!”
阮寧棠自然了解周朝禮。
他雖然喜歡自己,處處的偏向她,可她心里面仍舊有一把尺是非分明。
趙桃這回,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
“那——那現在應該怎么辦?分明是她挑釁在先,她居然說要公開你怎么插足他們的婚姻。”
她也是被氣糊涂了。
阮寧棠深呼一口氣:“媽,我怎么插足他們的婚姻了?他們婚姻存續期間,哪怕是現在他們離婚了,我與朝哥之間,也是兄弟情深,從來沒有那些不正當的身份關系!”
趙桃聽及此,驟然恍然大悟。
對、對——
明明阮寧棠和周朝禮,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好。
“她現在已經報警了。”趙桃冷靜下來,“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卿意并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你到時候道個歉,私下和解就好。”
-
vip病房距離普通病房有些距離。
卿意盯著地上,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步伐浮沉,腦子發昏。
尤其,那一巴掌,讓她整個腦子嗡嗡作響。
抬腿邁臺階時,沒有力氣提起腿,猛的被臺階絆了一下。
整個人瞬間摔了下去,膝蓋手肘擦過地面,刺痛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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