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有點失眠,躺在小西的身邊,手里捏著那張卡對著燈光看了半天。
黑色的卡,邊緣是鏤空的,光線從那些孔洞里穿過去,迷離地灑落在墻壁上。
仿佛一串星星遺落在天空一樣。
小西已經熟睡,發出均勻的鼾聲。
我卻久久睡不著,因為周蘇城。
說實在話,周蘇城對我的態度,令我有些迷惑。
若是一直冷淡,我也曉得自己幾斤幾兩。
但他對我不算壞,甚至還有點好。
但要說多好也不至于,那個尺度把握的特別好,足夠讓我想入非非的地步。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烙燒餅,到后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起來,小西指著我的眼睛問我:“姐,你為啥黑眼圈這么重,這么好的床怎么沒睡好?”
小西還小,她還不懂人有心事的時候,就算睡龍床也照樣睡不著。
我們在酒店吃自助早餐,東西很好吃,小西都想偷偷帶點給文然嘗嘗。
我們先去了醫院,文然看到小西很高興,小西摟著文然的脖子膩個不停。
小西一直很黏文然,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他倆說話,我就去找褚醫生問問現在的情況。
褚醫生告訴我,手術已經在籌備了,術前有很繁瑣的檢查和準備,心源已經有了,等文然這幾天的檢查報告出來,就能立刻做手術。
聽到褚醫生這么說,我的心終于放下來了。
我長舒一口氣,放松地靠在褚醫生的沙發里。
我在褚醫生這里坐了一會,估摸著小西和文然聊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