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好,我在醉紅樓。”
這個名字起得很像風月場所的地方,其實是樺城很有名的一個粵菜館子,已經有一百年的歷史了,戰爭時期都沒有倒閉,開了那么多年真是奇跡。
阿鬼是周蘇城的貼身保鏢,有周蘇城在的地方一定有阿鬼。
所以,我斷定周蘇城也在那里。
我打了輛車飛快地趕去,我沒時間拾掇自己,今天穿的亂七八糟的,昨晚在醫院過夜,隨便穿了件橘粉色領口還脫了線的線衣,下身穿了條洗的敗了色的牛仔褲。
以前每月一次見周蘇城,打死我也不敢穿得這么邋遢。
我在車上照了照鏡子,涂了點口紅,遮住我慘淡蒼白的嘴唇。
周蘇城不喜歡我慘兮兮的模樣。
趕到醉紅樓,我剛下車就看到阿鬼在飯店門口吸煙。
他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打手。
周蘇城一定在飯店里,我當然不能過去跟阿鬼打招呼。
剛好有幾個客人往飯店里面走,我就混在那些客人里,也許今天我穿的太路人,阿鬼沒有發現我。
我很順利地進了飯店,穿過大廳的時候我掃了一眼,沒看到周蘇城的身影。
我猜他應該在包廂里,但這里至少有十幾個包廂,我總不能一間一間推開找。
鄭昊身邊經過一個服務生,我拉住他“周先生在哪個包廂?我是他的秘書,有個文件送給他。”
我撒謊不打草稿,服務生篤信不疑。
他指了指二樓:“2318,喜鵲廳。”
我謝過他快步上樓,走到包房門口的時候,隱隱聽見了周蘇城的說話聲。
我深吸一口氣,手心里全都是綿綿的汗。
文然的命此刻就捏在我的手心里了,勝敗在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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