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知道謝行舟小時候難,沒想到這樣難。
她決定對他更好一些。
于是,謝行舟晚上從縣學回來時,書桌上放著一沓大小的皮毛。帽子,圍脖,手套和護膝都有。
都是她精心裁剪后,一針一線縫起來的送給他的,充滿對冬日寒冷的敬意。
這還是她頭一次主動送他東西,他拿起手套試戴一下,嚴絲合縫,只是太熱了,燒的慌。
剛想褪下來時,江文櫻來了,抓著他的手仔細看。
“嗯,滿合適的,暖和不?”
謝行舟:“……暖和,很暖和。”
江文櫻高興了:“那就好,不枉費我縫一下午。天氣已經冷了,明天起路上都要戴著好嗎,小心凍著。”
她不是認真的……吧?
才十月底,哪里就用得上皮毛了。
見她一本正經,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他艱難的答應下來,好!
江文櫻絲毫沒覺得做了過猶不及的事,以為自己終于像個賢惠的女朋友了,自我感動挺久。
“走,吃晚飯啦,有你愛吃的羊肉燉蘿卜。吃完全身就暖和了。”
謝行舟看向她,穿著一件杏色薄襖,面色紅潤健康,并沒有被凍著的跡象。
所以,她為什么一口一個別凍著,一個一個暖和了?
是覺得他冷?
她都不冷,他冷個什么冷?
他火力旺盛的很。比她旺盛多了。
她不懂,他恨不得立馬讓她懂。
他說,走,吃飯。
飯吃完,謝行舟洗碗時,外面有人敲門。
是怪人蕭老頭。進門就背著手在院子里左看右看,時而點頭,時而皺眉。
江文櫻驚訝道:“蕭伯父,你怎么來了?”
明天是去蕭家的日子,她打算明天去的。這個點來是發生了什么事?
蕭老頭翻白眼:“自然是有事。不然誰沒事坐車吃灰,不夠累的。”
她和蕭老頭生不起氣,等他道明來意。
蕭老頭四處看了看,問:“姓謝的呢?”
“洗碗,需要去叫嗎?”
蕭老頭大眼珠子在江文櫻臉上轉了三圈,對她豎起大拇指,敢叫男人做家務,你是這個。
她呵呵。
男人沒手還是沒腳,怎么就不能做家務了?
蕭老頭跟她對著呵呵。
不賢惠點,日后有你受的。
謝行舟出來,蕭老頭一改在她面前的欠揍樣,像個慈祥的長輩。
江文櫻暗罵:老綠茶。
蕭老頭掃了眼謝行舟的手,才溫和的跟他說:
“老頭子想要橙子皮,新鮮橙子皮。你們開價,所有的都給老頭子。”
沉香,橙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