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宴嗤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她和祁淮宴一前一后的回了包間。
剛一坐下,宋洲便關心的問她:怎么了,是不喜歡這里的環境嗎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咱們就先走也行。
時厭安搖了搖頭,正欲開頭,耳畔就響起祁淮宴的聲音。
時小姐脖子上的那個印子,剛剛好像還沒有吧
一句話,把包廂內所有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時厭安看過去,正撞見祁淮宴眼底不遮不掩的惡意。
宋洲也看到了,就在時厭安的頸側,印著一塊鮮艷的紅痕。
在座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自然能猜到那是什么印子,一時間,投過來的視線微妙了很多。
宋洲遲疑著開口:安安......
抱歉,我本來不想說的。
時厭安嘆了口氣,似是有幾分無奈,我芒果過敏,剛剛不小心碰了含有芒果的果汁......不過癥狀不嚴重,就想著不打擾大家的興致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卷起襯衣袖子,露出瓷白肌膚上一片片刺目的紅印。
她確實過敏,但不是對芒果過敏,而是酒精,剛剛走廊上她遇到服務生端著酒,順手就拿了一杯喝了。
怕的就是祁淮宴這個瘋狗突然做出什么事讓她下不了臺。
現在看來,她是對的。
宋洲表情一下子心疼了許多:安安,你怎么不早說啊!
他站起身,匆忙道:我先帶她去醫院了,你們玩。
時厭安從醫院出來,天色已經黑透了。
宋洲本來是要陪著她的,但中途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她站在路邊打車,一輛墨色凌志卻加速朝她開了過來,在即將撞上她的前一秒緊急剎停。
車窗緩緩降落,露出祁淮宴帶著譏誚的臉。
在等哪個野男人。
時厭安盯著他,單看外表,這的確是一張很吸引人的臉,只可惜,只有臉好看。
從兩年前初遇,給雙腿患有舊疾的祁老爺子當家庭醫生的那天開始,時厭安就知道祁淮宴是個反差惡魔。
會將穿著白大褂的她抵在洗手間,大手握住她的腰,用鼻尖去蹭她耳垂,會在她生日當天放滿城的煙火,直接開車到她樓下,見不到人就絕不離開。
時厭安覺得,他更像是一團火。
她兩年前的目標不是他,自然覺得這位少爺對她來說是一種打擾。
直到他當時快速出國,她的日子才算是安生一些。
現在他回來繼承祁氏,而她,不得不將目標重新轉向他。
可今晚的設計,似乎白費了。
時厭安如實回答:在打車。
老爺子不是給你派了司機
老爺人好,我不能拎不清。
她不過是個比較受歡迎的家庭醫生罷了。
祁淮宴雙眼瞇了瞇:你倒是一直都拎得清。
說完后,他一腳油門開車離開。
時厭安的目光落在他的車尾燈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兩年了,祁淮宴,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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