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一早,時厭安醒過來的時候,控制不住的去衛生間的馬桶吐了。
提前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但再見到祁淮宴后,還是讓她成功夢到那一張同樣令人作嘔的臉。
即使已經過去好幾年,那些黑暗記憶如同附骨之疽。
讓她反反復復的痛苦。
叮鈴——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響起,她順勢接起,對面詢問道:時小姐,您今天幾點過來,家里有客人,晚上老爺子不方便面診。
是祁家的管家。
簡單掃了眼時間,時厭安禮貌回復:我半小時后到。
簡單收拾過后,時厭安直奔祁家老宅。
她每周都會來那么兩三次。
時厭安到時,管家正在門口恭恭敬敬候著。
一見到她,便將人迎進來:真是麻煩您了時小姐,勞煩您調整時間。
都是我該做的。時厭安試探著問了句:今晚,老爺子是有什么要事嗎。
祁少爺回來了,今日老爺約了溫小姐到家里來,晚上一起。
太久沒聽到這個名字,再聽到,只是一瞬,上學時候的那些記憶就翻江倒海著來了。
臟污的廁所,她被摁進滿是排泄物的馬桶,那群人扒了她的衣服,拍下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
為首的,自然是溫家那個從小眾星捧月的千金,溫辭月。
桌洞里的死老鼠,頭發上的口香糖,莫名其妙消失的書包......還有被關在餐廳冷凍室差點被活活凍死的絕望。
她不能忘,也忘不了。
當年父母為了這事去溫家給她要說法,結果怎么樣她無從得知,因為父母在回來的路上就遭遇了車禍。
肇事者是祁家名下工地上的貨車司機。
這也正是她改頭換面進入祁家當家庭醫生的原因,車禍以意外結案,但她不信,她要親自來找到父母車禍的真相。
溫家和祁家的勢力真的大到能夠只手遮天她不信。
至于溫辭月......這筆賬,也該一起算算了。
時小姐似是瞧見她走神,管家喊了句。
時厭安赫然回神,笑了下:不好意思,只是想到了最近某個新研究。
時小姐年紀輕輕就已經事業有成,前途不可限量。
哪里,我事業的發展離不開老爺賞識,哪怕是千里馬也離不開伯樂不是
給老爺子做完心理咨詢后,照舊幫他檢查了身體。
離開前,她謝絕了管家送到門口的好意,不疾不徐自己沖著門口走。
才到一樓,時厭安頓在原地。
溫辭月此時被小女傭迎進來。
時厭安感覺身體有些燙,那是極度憤怒下的升溫。
但很快,時厭安將情緒妥帖處理,她不動聲色斂去所有情緒,走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