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川身著一襲玄色蟒袍,搖著畫有海棠花的折扇,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迎著眾人的視線踩著一雙金紋靴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太后和皇上都沒有想到裴靖川此時會來湊這個熱鬧。
裴靖川手握重權,性格狠厲,別說張太傅了就連皇上和太后娘娘都需要看他的臉色。
因為他的到來現場的嘈雜聲減少了不少。
誰都不想被他記恨上。
聽聞他瘋起來連自己都砍。
皇上正襟危坐,咳嗽了一聲,才捧著尷尬的笑臉詢問道:“聽聞皇弟獵到了白虎,可有什么是皇兄能賞賜給皇弟的?”
裴靖川的目光緩緩放在幾人身上,隨后又放到了張嫣然身上:“臣弟并不缺什么?若是真要恐怕皇兄也不肯割愛。”
“只是本王很疑惑,張太傅之女剛剛高喊林中危險重重,姜家大小姐恐不是清白之身。”
他頓了頓道:“這,莫不是說是本王毀了她的清白,畢竟眾人都知道是本王出于好心救了她,要說姜大小姐在躲避白虎的過程中見了什么外男,恐怕就是本王。”
“本王還沒有那么饑不擇食,肖想侄子心儀的女子。”
“太子仁慈,可冤枉本王就沒有那么輕易揭過此事了。”
“王爺,小女在林中受了驚嚇這才口出狂,臣就這么一個女兒,求王爺垂憐她。”
張太傅明顯感覺到裴靖川神情不悅,這個活閻王他可不敢惹,重重跪在了地上。
聽到裴靖川這么說張嫣然眼神渙散,心痛到了極致,他明知她喜歡他卻不放過她。
“哦,太傅的意思是如果有兩個女兒就可以不放過,這才放任自家女兒欺負姜家兩位女兒嗎?”沒想到裴靖川聽了他的話,眼眸更沉。
“還有臨安她莽撞算計別人也沒有錯?不值得被追究。”
姜苡眠微微動了動身子,她也沒想到裴靖川會突然出現在這,還替她說話。
他不是說過明面上不幫她嗎?
張太傅瑟瑟發抖。
太后打圓場道:“靖川,張嫣然是得了瘋癥才會胡說,你莫要與她計較,哀家定會重重懲罰她。”
她看了眼張太傅又把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厲聲道:“傳哀家旨意,張太傅之女張嫣然,德行有虧,生活糜爛,心思惡毒,污蔑殘害她人,雖已自食惡果,終難解其恨,終責二十杖,命其去萬寧寺齋戒,無召見不得回府。”
“姜家二小姐姜竹蕓無故私闖獵場,攪亂獵場,德行有虧,重責十杖,命其回府抄女戒。”
“臨安公主聽信她人讒霍亂人心,自回公主府反省。”
隨后又看向裴靖川和皇上問道:“不知哀家這樣的處理可行?”
“依母后的處置。”裴靖川和皇上異口同聲道。
“至于姜苡眠……”
“眠兒你怎么了?”太后還未說完話就被突然出聲的謝世子打斷了。
太后眉心一跳,莫非謝玄真對她動心了,她怒,這姜苡眠和當年的裴靖川母親一樣都是個霍亂圣心的賤人。
姜苡眠心知該懲罰她了,她可不想受罰,眼眸微睜,動了動嘴,看起來虛弱極了,“我疼。”
“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