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太后怒瞪他,“太子,你簡直目無王法,你沒有聽到張太傅的控訴嗎?”
“你若與張太傅千金沒有任何關系又為何要當眾抱她。”
“她身上又為何會有你的貼身之物?”
“皇祖母,為何不是她張嫣然陷害孤。”
張太傅重重跪在了地上:“皇上,殿下既與小女有了肌膚之親就該對小女負責。”
“臣只有一個女兒不忍她受如此奇恥大辱。”
現如今張嫣然衣裳不整的模樣已經被無數人看到過,張太傅不想自己成為笑柄,只有裴奕娶了張嫣然才能保住她的名聲。
裴奕雙拳緊握,背上青筋暴起:“簡直是毫無道理,張太傅不妨解釋解釋孤丟失的玉墜與金絲絳為什么在你女兒身上。”
“眾人都知道孤今日去那林子只是為了尋找姜家大小姐,慌忙中才認錯了人。”
“又何時與她有過肌膚之親。”
聽見裴奕不承認,張太傅繼續說道:“請皇上明鑒。”
皇上蹙眉:“裴奕,你說你誤將張家千金認錯成姜家大小姐可有證據?”
“兒臣有證,張嫣然身上穿的那杏色外袍正是姜家大小姐的外袍而她頭頂的外袍乃是一男人的外袍。”
他拿劍將那個男人外袍挑了出來,“兒臣見張嫣然時她衣衫不整頭頂男人外袍,這才認錯了人。”
“兒臣傾慕姜家大小姐,自只會有她一人。”
裴奕拔劍抵在了張嫣然脖頸處:“說為什么要陷害孤,為什么要盜取孤的貼身之物。”
“若你不穿著眠兒的外袍你這種蛇蝎心腸的人,孤連看都不會看一樣,又怎么會在尋找眠兒的途中與你行茍且之事。”
“裴奕,不得無理,收起你的劍。”皇上將手中的劍鞘砸在了桌子上。
“父皇,您老了,兒臣只是在審訊,兒臣眼沒瞎,自不會讓骯臟玩意近身。”
“你們是把孤當傻子耍嗎?今日若是交代不清楚,大可去詔獄辯,抽筋剝骨亦能知道真相。”
“孤最討厭癡心妄想的蠢女人。”
“長得連孤殿中灑掃女婢都不如,又何來的膽量說孤輕薄她?”
裝暈的姜苡眠嘴角抽了抽,這才是裴奕最真實的樣子,對待不喜歡的女人刻薄又無禮,這些時日怕嚇到她,他還挺收斂的。
“太子,不得胡鬧。”太后出聲制止了她,怎么說張太傅也是她娘家人不能如此不給他面子。
“不,臣女沒有偷盜殿下的貼身之物,這玉墜是姜苡眠塞到臣女懷里的,這外袍也是她披給臣女的。”張嫣然被嚇得一顫,直接將實話說出來了。
“你是說眠兒那樣柔弱的人能搶行捆綁了你,你別忘了在場的世家小姐都可以作證,是你們把她誆騙了去。”
他臉上的怒意漸增:“她是如何以一人之力弄暈你及你那馬夫。”
說著他朝身后的手下喊到:“把人給孤帶上來。”
“殿下,眠姐姐是冤枉的,臣女也是證人。”
姜竹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姜苡眠的話還一直在她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