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div id="alvqj"></div>

        1. <div id="alvqj"></div>

              1. 落地小說網

                繁體版 簡體版
                落地小說網 > 拜拜[穿書] > 第 59 章(饞貓)

                第 59 章(饞貓)

                茭白猜到了一個想法,他繼續移動白板。漸漸的,書桌顯露的范圍越來越大。

                他又見到了――克制。

                克制,克制,克制。

                密密麻麻,全是那兩個字。用利器刻的,一筆一劃都清晰而深入。

                能看出刻字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持利器的那只手浮起了幾根青筋,指骨突得有多厲害。

                數不清的“克制”占據了書桌,幾乎快要沾滿了,就剩下一兩厘米的空地。

                這沖擊感太強,令人驚悚。

                茭白趕緊把白板合了回去,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定了下來。沒事,不慌,就當沒看見。

                不對!

                戚以潦那老變態,喜歡活在監控之下。

                這里肯定也有監控。

                他還有什么好掩藏的,已經暴露了。

                不對不對。

                茭白瞪著桌板,那一小塊沒合上,露出半個“克”字,是……戚以潦擺在這,給他看的。

                這就跟戚以潦上次半夜坐在他床前看他,不把椅子搬回原位一樣。

                戚以潦又給他出題了。

                還是老套路。不但寫了個“解”字,更是把第一步都寫出來了,引他往下解。

                看似體貼用心,實則是在向他發出最后的通知――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沒解出題,那你就沒用了。

                茭白理出思路,眼里的光就渾然不覺地變得強烈。那是遇到難題的自然興奮感。他的身上沒有一丁點畏縮和逃避。

                那一瞬間,好友上線了。

                一塊黑墻劃向一邊,戚以潦從里面出來,全身都在滴水。

                茭白被戚以潦帶向他的寒氣凍到,不假思索地問道:“你泡冷水澡?”

                “冷水有助于一個人自我調節。”戚以潦授課一般的口吻。

                茭白看了看戚以潦發白的嘴唇跟耳朵,這是整個浸進去,躺浴缸里了?

                這也不是茭白第一次見到戚以潦全身濕淋淋的不擦,走哪哪是水,皮膚還泡得像尸體。

                茭白想象不出戚以潦躺在水下,是為了干什么,想要讓自己冷靜,轉移注意力或運動,怎么都行,為什么非得下水。難不成對戚以潦來說,水里有安全感?母親的羊水?

                茭白對自己的腦洞感到無語,他離人形制冷器遠點:“泡多久了啊?”

                戚以潦一副思索的神情:“不清楚,一兩個小時?”

                茭白:“……”他沒想到這么久,佩服。

                大冬天的泡冷水澡,怎么不死里面。茭白下意識吐槽完,臉色一變,不行,不能讓戚以潦這么泡下去,不然沒等他完成任務,對方就涼了。

                茭白走近:“戚董……”

                “你和阿枕一樣叫吧。”戚以潦坐到書桌前。

                茭白很自然地開口:“三哥。”

                戚以潦昂首。

                “冬天泡冷水澡對身體不好,我們小年輕都不敢天天來,你看你這個歲數……”

                茭白沒說完,戚以潦搭在桌面上的食指就抬了抬:“一,我不是天天泡,”又抬中指,“二,我三十出頭。”

                戚以潦笑:“比你年長,但也不算老,是不是?”

                “是是是。”茭白嘴上這么說,心里開機關槍。你比沈寄小好幾歲,看看人家一夜戰天亮,再看看你,

                都能用“有精神”形容我了,你說你多廢。

                茭白瞥白貓,你也是,原先住在你樓下的那皮卡丘,它多活潑,又是噴火又是伏地起身,你呢,成天死氣沉沉,不是吐血,就是要吐血,尾巴都搖得那么慢。

                白貓停下慢慢悠悠地舔爪子的動作,它對著茭白呲牙,還發出模糊的嘶吼。

                生氣了。

                茭白瞪過去,說你怎么了,就知道讓我給你解細鐵絲救你脫困,那你也積極點啊,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嗎。你把活躍度漲一漲,尾巴搖一搖舉高高,爪子伸一伸?

                真是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頭像!

                一人一貓隔空互瞪。

                茭白冷不防地感應到書房陷入詭異的寂靜中,他一撇頭,發現戚以潦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茭白心下一突,他假裝在想作業題:“三哥,我可能高估我自己了。”

                戚以潦單手撐頭:“嗯?”

                “我以為我缺了那么多課,剩下半年拼一拼沒問題,但我好像不太行。”茭白撇嘴,“我想請家教。”

                戚以潦笑意和藹:“志愿是哪個學校?”

                茭白說:“就西城醫科大。”

                戚以潦唇邊的弧度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要學醫?”

                “是啊。”茭白的眼中閃著堅定之色。他想當醫生,兩輩子的夢想。

                “那就請家教。”戚以潦把手放下來,屈著兩指輕敲桌上的一疊宣紙,“回頭我讓阿枕給你找。”

                茭白對戚以潦的同意不感到意外,這位就喜歡認真愛學的小孩。

                “那個,”茭白主動切入正題,“三哥,我剛才無意間看見書桌上面有……刻字。”

                戚以潦神情不變:“看到了啊。”

                茭白堆笑:“我眼尖。”

                “年輕是不一樣,腦子靈活,視力還好。”戚以潦往椅背上一靠,半濕的睡袍微松,泛著冷淡色澤的鎖骨若隱若現,“那是一種警醒。”

                茭白的眼睛往他鎖骨邊沿的睡袍上瞄。

                領口只松敞了一點點,猶抱琵琶半遮面果然是最性感的,比直接袒露要勾人多了。

                戚以潦那樣,就會讓人很想坐他腿上,背對著他坐,兩手抓書桌。

                噫。

                茭白收回視線,觀察活躍度和白貓的反應。

                白貓直視他,緩慢地眨了下眼睛。

                茭白:“……”貓科這么做,是在……???

                他再看活躍度。

                死在18上面,遲遲沒動。

                “三哥,你還要警醒?”茭白問道。

                “是啊。”戚以潦坐著,看他的角度是帶著點仰視的,脖頸后拉出的弧度給人一種是在仰望神明的錯覺。

                茭白被自己的想法惡寒到了,神明是禮玨,禮玨是這部漫的神,他就是個苦逼的打工仔。

                “人手中的權力越大,就越要克制。”戚以潦微低頭,濕冷的眼睫投下陰暗的剪影。

                茭白多看了戚以潦兩眼,心說,整部漫里的所有大家族掌舵者,就你做到了,你很識趣地退步,給沈而銨讓路。

                沒和他爭。

                戚以潦在《斷翅》里的初次登場是帶著姜焉來南城,參加老太太的壽宴,就是茭白穿過來那一場。

                而他退場,則是在沈而銨被外界畏懼的戰績中。

                揭幕與謝幕,都是一個人的青壯年時期。

                茭白很好奇戚以潦的世界屋,這個人握住權力時握得很緊,戚家和西城其他家都動彈不得分毫,可他卻又可以放下權力后退,冷靜而克制。

                漫畫里他的戲份少,一貫的風度翩翩溫煦雅致,從沒沖動失控過。

                不知道他的中年跟晚年都有什么。

                按理說,他應該會在蘭墨府種花養草,安享晚年。

                茭白看毛上還掛著血的白貓,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戚以潦最后不會是自殺了吧?

                和戚家歷代的所有死人一樣,在后院的墳場守護下一任家主?

                “我十次和你說話,你十次都會走神。”戚以潦不知何時從書桌前起身,來到茭白身旁,“跟我說說,你都在想什么?”

                茭白先是左右看看,然后湊到戚以潦耳邊。

                戚以潦十分有風度地將一只手壓在卓沿,彎了腰背靠近他。

                “三哥,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茭白小聲說,“我能看見鬼魂,天生的。”

                “哦?都看到什么樣的鬼魂?”戚以潦的氣息里有酒香,衣領里是沉木味,兩種味道攪合在一起,令人發暈。

                茭白抬頭跟垂眸的戚以潦對視,一陣尷尬的沉默在蔓延。這步子賣大了,行不通,他蹭鼻尖訕笑:“我吹牛呢,其實我只是因為體質比較弱的原因,容易碰到邪乎的東西。”

                “去年在蘭墨府,我突然坐你腿上吃荷包蛋那回,還有在熙園,我無緣無故重傷不起,都是因為被臟東西碰了,中邪了。”茭白心有余悸。

                活躍度漲了,漲了漲了!

                18漲到了18.3。

                戚以潦憐憫地摸他頭發,掌心的潮意跟冷氣都滲了上去:“今年呢?”

                “今年還沒有。”茭白說,“我要不要去廟里拜一拜。”

                “周末讓阿枕帶你去。”戚以潦的食指跟中指并攏,微微屈起來點,挑了挑年輕人耳側的細軟發絲。

                茭白正在竊喜活躍度的漲幅,耳邊驀地拂過寒涼的呼吸,裹挾著一聲淡笑。

                “小朋友的心思不要太多,不討人喜歡。”

                茭白對著戚以潦的時候,是收著的,不太會大展拳腳亂來,他得到對方的警告就不放飛思維了,老老實實地把地上的書包提上來,抱懷里拉開拉鏈。

                茭白是真的有不會的題。

                戚以潦也真的教了他,還教得非常詳細,舉了幾個例子讓他參考并整理。

                茭白匪夷所思,三十多的人了,竟然還會高中的物理題。

                “我的腦中有部照相機,看過了就不會忘記。”戚以潦轉學生的圓珠筆,小臂到腕部的線條流暢而成熟,白色指間夾著紅色筆身,轉一下,弧度利落,“人這種變來變去的物種除外。”

                茭白趁機問道:“所以你去年不是為了逗我,叫我小李小張小山貓?”

                戚以潦面露無辜和驚訝:“我叫過你那么多名字?”

                茭白:“……”

                “不過,”戚以潦將筆丟到他課本里,“小山貓挺適合去年的你。”

                茭白無語,怎么著,今年的我換品種了?

                戚以潦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不知那頭的人說了什么,他掃向茭白。

                “在我這。”戚以潦起身去一面墻的儲物柜前,拉開一個抽屜,里面全是煙,擺得整齊,他撈出一盒,開另一個抽屜,在同樣擺滿的打火機里拿了個出來,向后方招手。

                茭白在收作業本,沒理。

                “小白,”戚以潦的嗓音里帶笑,“過來。”

                茭白磨蹭著過去,撕開煙盒的包裝線,甩開煙盒,從里面撥出一支。

                戚以潦低了低頭,微張的唇湊近,就著他的手咬住那支香煙。

                茭白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在戚以潦的眼神示意下扣打火機。

                一只手拿手機,另一只手廢了嗎?

                再者說,不能把手機放下,戴藍牙耳機?這不是古早霸總的配件?

                茭白把打火機的蓋帽扣下來,按出一簇煙火。

                那火焰在幾乎與他額頭相抵的戚以潦眸中跳躍,他在對方暗灰色的瞳孔里,看見了眼中同樣映著橘紅光暈的自己。

                煙火如同一輪紅日,滾到他們之間,將他們抱了個滿懷。

                就連從戚以潦發梢上滴下來,落在茭白眼簾上,顫巍巍綻開的那滴水珠都是熱的。

                給別人點煙這活,

                茭白兩輩子都一回干。

                什么也不說了,記個帳吧。

                茭白記賬的時候,耳朵上一涼,戚以潦把手機貼了上來。

                電話是楮東汕打的,他要找的人是茭白。

                楮東汕說他在海邊救了個少年。

                茭白一聽這開頭,就想到了一個人,禮玨。

                聽完楮東汕的描述,他的猜想被驗證了,真的是卷進海上行綁架事件,又被綁匪認作弟弟,毫發無損的禮同學。

                這條線改了。

                楮東汕作為男三,因為人設關系,他是男配團里最能折騰的。他與禮玨的初遇是在休閑會所,禮玨是服務生,楮東汕是來玩樂的,救了被客人騷擾的禮玨。

                楮東汕的嗓子里有被長期被酒精灼燒的啞意:“小孩燒迷糊了,喊了幾個人名,其中就有你,他以為你死了。”

                茭白吸著戚以潦噴吐出來的二手煙:“他是我老家的鄰家弟弟,至于我是生是死,隨便你怎么告訴他。”

                假死的消息只能飄在海上,回來后早晚會暴露,這不都讓褚東汕查到了。這沒關系,反正他假死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齊傻逼的活躍度一直在漲,就快進組了,不知道是哪個組。

                楮東汕說:“那他叫什么?”

                茭白:“禮玨。”

                楮東汕問是哪兩個字,他非要問個明明白白,刻骨民心一般。

                “禮玨。”茭白說,“禮貌的禮,玉玨的玨。”

                楮東汕那頭靜了會:“名字很襯他。”

                茭白木著臉,楮東汕沒說讓他過去接走禮玨,或者把禮玨送到蘭墨府來,顯然是要留人。

                這就動心了?

                茭白轉而一想,在漫畫里,楮東汕就是初見禮玨,就有了憐愛之情。

                在他的內心旁白里,他之所以注意到禮玨,是因為禮玨讓他想起他的初戀,楚小梨。都是一樣的單純柔軟。

                “他遭遇了什么?”楮東汕那頭似乎在給人擦汗,呼吸都有點沉。

                “你等他醒了,問他吧。”茭白太清楚狗血大法了,他即便說的再誠懇,楮東汕也還是只信禮玨所說。

                茭白只希望禮玨退燒了,回答楮東汕問題的時候能清醒點,別又忘這個忘那個,說話說不全,引發亂七八糟的狗血鏈條。

                “你把手機給你主子。”楮東汕說了這么一句。他的用詞并非刻意,在他們這個圈子里,太多的人把他們當主子了,這是他們的生活環境。

                茭白還沒還嘴,手機就被戚以潦拿走了。

                “東汕,我與小白不是雇主與雇員關系。”戚以潦倚著儲物墻柜,“他分文不收。”

                茭白一臉“你在說什么鬼話”的表情。我是分文不收嗎,是你沒給我好吧。

                戚以潦對他攤手,掌心里是剛才拆開的煙盒跟打火機:“饞貓,拿去。”

                茭白無視老變態的稱呼,抓走他掌中兩物,到一邊滿足自給自足去了。

                當茭白抽上煙的時候,他的靈魂都飄了起來。

                沒煙癮,就是想來一口。

                去年早前在福緣樓,他還去休息室的里間,吸了齊傻逼的二手煙呢,真是物是人非。

                齊子摯半死不活,趕禮玨下船的應該是齊藺所為,畢竟他在原著里沒什么戲份,也和禮玨不相識,不受對方的光環影響。

                誰能想到,禮玨遭這么一出,提前進了楮家。

                茭白回憶劇情,禮玨不愿意轉到西城上學,褚二少就給他在南城三中旁邊找了套公寓,隔三岔五過去看看他,不強人所難,只是看著就滿足了。風流闊少成了癡情癡心漢。

                至于岑景末那個男二,他還沒跟禮玨遇上,他們的劇情不太可能也提早。畢竟在《斷翅》中,那是沈而銨掌管沈氏,風頭正盛時期。

                男四梁棟在局子里。

                男五……

                茭白細想了想,男五是沈而銨的秘書,從一個旁觀者變成默默守護的騎士,心疼禮玨,想帶他逃離,但禮玨不肯,他說沈而銨是他的命。偏執狂嘛。

                禮玨是這個世界的主軸。

                be了,是因為沈而銨有別于其他狗血漫里的渣攻,他從頭渣到尾,從沒愛上禮玨。

                所以,他們的be,是兩人最終都沒相愛。而不是他們陰陽相隔。

                禮玨是不會狗帶的。

                茭白這時才咂摸出不同尋常的味道來,他的所有好友里,最棘手的不是戚以潦,是禮玨。

                不是禮玨本身,是他的主角光環。

                茭白本以為只要自己擴大豪門的交際圈,讓禮玨對他產生“哇,還能這樣”的好奇就行。現在他覺得,沒那么簡單。

                茭白察覺到戚以潦的目光,他迎上去。

                他們隔著煙霧對視。

                各自站在自己的世界和立場。形成了一種怪異的平衡感。

                戚以潦古怪地笑了一下,轉瞬即逝。

                楮東汕在電話里問:“老戚,那孩子跟過老沈,你留他在身邊,是不是要和老沈打個招呼?”

                “不需要吧。”戚以潦漫不經心。

                楮東汕噎著了:“我是覺得老沈對他還挺……”

                “什么?”戚以潦似乎沒聽清。

                “沒什么。”楮東汕及時剎住車,他正要掛電話,忽然想起來個事,“你小姑是不是該回國找你了。”

                “又到了一年一次的……”

                楮東汕話沒說完,他那邊多了一聲脆弱而無助的“嚶嚀”,猶如一只剛出生的毛茸茸小動物,軟得讓人想捧在手里蹭一蹭。

                戚以潦的眉頭一皺,掐了電話。

                _f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1. <div id="alvqj"></div>

                    1. <div id="alvqj"></div>

                          1. 野花日本大全免费观看版动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