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桐:梁晰還在警局,今晚是他先挑的事,有好幾個人都幫你作證了,但是明天你可能還要自己跑一趟警局,上完課以后去吧,我們可以陪你。
時骨無視了金呈新張牙舞爪的表情包轟炸和時殊婷苦口婆心的大段教育,把他們通通消息免打擾,給劉桐桐簡單的回了幾句話。
shi:我已經處理完傷口了,醫院離我們家遠,今晚暫時找了個別的朋友家住一晚,放心吧,沒什么大事。
shi:辛苦你們幾個了,改天請你們吃飯,順便告訴金呈新一聲,叫他別擔心,我明天就回家。
過了好一會兒,劉桐桐那邊又給他發了一條消息,但是在發出去的幾秒以后就又撤回了,雖然速度很快,卻還是讓時骨捕捉到了她發的消息的內容。
劉桐桐:是在聞教授家么?
劉桐桐:[對方已撤回該消息。]
時骨哭笑不得地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半晌,好半天以后,慢慢地回了一個嗯字過去。
雖然不知道劉桐桐是怎么發現的,但是既然她知道了,時骨就也沒有要瞞下去的意思,更何況他和聞寒洲都這么明顯了,瞞也瞞不住。
可是兩個人還沒有確定關系,只是親過,還沒有抱過,也沒有做過其他的事,他和聞寒洲到底算是什么關系,時骨自己也說不清。
聞寒洲又是怎么想呢?拿他當什么?還像以前一樣只當作普通學生么?又或者是他也認定了他們心里有更親密的關系,覺得和時骨之間不普通了?
他想到聞寒洲說他們之間不正當的不只有師生關系,這不就是變相承認了,自己和時骨的關系沒有那么簡單嗎。
正在寒風中凌亂的劉桐桐看到時骨發來的這個嗯字,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片刻后了然地收回了手機,釋懷地長舒了一口氣。
所以她之前懷疑的都沒錯,在挪威看到的那個人影也的確就是聞寒洲。
只不過她沒想到,聞寒洲和時骨居然發展到這種地步了,聞寒洲居然能為了時骨直接追到挪威去,兩個人還真的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約會好幾天。
難怪張雅文總說時骨這段時間神出鬼沒的,感情是談了戀愛,而且還是和他們的教授談戀愛,這種情況下,時骨不每天神出鬼沒的就怪了。
張雅文站在劉桐桐旁邊搓手,看她滿臉了然,忍不住問:“怎么了?你怎么這個表情?”
“沒什么。”劉桐桐搖搖頭,選擇為時骨保守住這個秘密,“就是有點困了,太晚了,先回家吧。”
和劉桐桐坦白完過后,時骨又和金呈新交代了幾句,謊稱自己和聞景回了家,今晚在聞景家里住一晚,而做完這些以后,時殊婷再一次給他發來了視頻通話,從時骨的手機頁面上彈了出來。
這次時骨不得不接聽了時殊婷的通話,不過他也沒有開燈,就這手機屏幕上散發出的微弱的環境光,躺在散發著淡淡木質沉香味道的床上開了口,叫了時殊婷一聲媽。
“你現在在哪里?”時殊婷聲音極其嚴肅地開了口。
“家里。”時骨撒起謊來得心應手:“我在自己的臥室里。”
雖然他沒有開燈,但時殊婷也詭異地停頓了一下,沒再揪著這件事不放,也許是看他這邊實在安靜,不像是在酒吧里的模樣,時殊婷便問:“時骨,聽你哥說,你今天又去酒吧廝混了,還因為他教育你幾句,就把他給打了,有這么一回事么?”
“有。”
時骨懶洋洋的承認了,也沒有想撒謊或者辯解的意思。
“時骨,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和你爸花這么多錢送你去讀書,不要求你讀個什么名堂回來,但最起碼的禮貌你應該要有的吧?你不僅沒有禮貌,就連最基本的尊敬兄長都不懂了,那可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打他?”
“他也還手了。”時骨有些無奈,可還是不想和時殊婷說太多有關于自己的事,“他還手了,我們兩個人誰也沒有占到便宜,而且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他沒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再去惹他,就這么結束了,不用您操心。”
“什么叫不用我操心?”
時殊婷的聲音又大了起來,她今天異常不滿,“那可是你哥!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尊敬兄長?你把他給打了,你讓我和你爸怎么辦?梁晰可是你爸的親生兒子,你現在上學的學費,月月的生活費,哪筆不是你爸給你出的錢?你把你爸和你哥得罪了,以后哪里還有這么好的日子過?”
“時骨,我自己可沒錢供你上學,你還要讀本科,讀完本科以后還要讀碩士,這么多需要用錢的地方,沒有你爸,誰去給你拿這筆錢?”
“是是是。”時骨敷衍著哄她,只想讓她快點掛斷電話,“那您希望我怎么做?嗯?”
時殊婷看著屏幕里時骨的臉,一字一頓:“你去給你哥道歉,再給你爸發個消息,認個錯,告訴他你不是故意要和你哥打架的。”
“那不可能。”時骨一口回絕了。
他不想在聞寒洲家里和時殊婷吵架,也不想讓聞寒洲聽到自己家里的這點破事,于是他打斷了時殊婷的嘮叨,“媽,我要睡覺了,今天累了一天,先掛了,改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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