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幫我解決?”時骨笑了,眼底的那點天真和稚嫩更加明顯。
“我有我的方法。”聞寒洲在他的耳畔廝磨,輕聲說著。
時骨本想笑著再問他幾句,手機卻突然在此刻響起了視頻鈴聲,他的身體僵了僵,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屏幕,果真看到了時殊婷的名字。
他就知道,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兒,以梁晰那樣愛告狀的性格,出了警局以后就會把自己做的事通通告訴時殊婷,說不定還會避重就輕,把自己摘的干干凈凈,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時骨。
時骨有些難堪地掃了一眼聞寒洲,不動聲色地掛掉了時殊婷打來的視頻通話,并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聞寒洲注意到了他這一動作,但是沒有戳穿他,只是善解人意地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快要凌晨兩點鐘了,我去客房幫你鋪被子,早點休息吧,明天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聞寒洲剛要起身,就被時骨從身后抱住了腰身,絆住了他要去客房的腳步。
“聞教授。”時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腰身,摸到了聞寒洲那條價格昂貴的黑色皮帶。
他的聲音格外溫和,手指慢慢游走在聞寒洲的腰腹之間,隔著襯衫摸到他硬邦邦的腹肌和肌肉,“就讓我睡客房么?”
聲線如同蠱惑人心的海妖,暗示意味極其明顯,唱著一首無名的旋律,讓人深陷其中,不得已想要答應他的一切請求,甘愿深陷在名為時骨的泥潭中。
但聞寒洲是有理智的,他轉過身,看著時骨包著層層紗布的手,慢慢把時骨貼著自己腰腹的手從身上撥弄下去,老老實實地放回到了他的身邊。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帶你回來,只是為了讓你好好休息一下而已,沒想和你做別的。”
聞寒洲如同臨危不亂的正人君子,滿臉正直,正直到時骨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聞寒洲遠去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聞寒洲!”
聞寒洲不為所動。
所以最后他們真就什么也沒做,時骨被聞寒洲推著去客房睡了覺,而聞寒洲則十分大方地給予了他一個晚安吻,還把他手腕上被燙傷的疤痕處理了一下。
時骨身上穿著聞寒洲的睡衣,他比自己大了一圈,睡衣的尺碼也比時骨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時骨躺在床上滾了一圈,握住聞寒洲的手,不想讓他走。
“別走了,聞教授。”時骨撒了個嬌,“在這里陪我睡吧,我們什么都不做,你就單純陪我睡覺。”
“時骨,你的腦子里是不是每天都在想這些事。”
聞寒洲有些無奈,可他還是湊了過去,吻了吻時骨的鼻尖,聲音有些低沉:“我明天真的還有事,早點睡吧,明天還有課,到時候你坐我的車,我們一起去學校。”
時骨想了想,明天的確是周一,早八就是聞寒洲的精神病學基礎,而明天聞寒洲好像還要公布上次的考試成績。
其實時骨并不怎么在意他的考試分數,他對自己一向按照最低標準來,只要自己不掛科,能夠確保他在三年內順利畢業就好,可這門課的教授是聞寒洲,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不清不楚,已經到了聞寒洲把自己帶回家的地步,所以他就不得不問問自己的考試成績如何了。
他可是在考試之前好好復習了的,怎么著應該也不會太差。
想到這里,時骨忍不住問:“聞教授,我上次的考試成績怎么樣?”
“你真想知道?”聞寒洲坐在窗邊,挑了挑眉,反問他。
時骨看著他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有些沒底氣了,“我考的是好,還是不好?”
“還可以,中規中矩。”聞寒洲回答他:“但是,我不認為這是你的最好水平,你完全可以發揮出更好的能力,取得更優秀的分數。”
時骨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能答到現在的分數,都是一半靠著聞寒洲那張臉吊著自己一口學習的氣,另一半靠著自己身旁的劉桐桐的答案。
“先睡吧,具體的分數明早就知道了。”
聞寒洲想了想,“或者如果你明天實在難受,不想去上課,也可以向我請假,我不勉強。”
說完以后,他就起身離開了時骨的房間,還不忘把燈給時骨關上。
房間內霎時間陷入一片黑暗,淺白色的窗簾外透出一片朦朧的光影,映照出樓道外繁華的街道,時骨的身體陷在柔軟的大床內,就這樣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地放空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他拿過手機,亮著白光的屏幕照的他眼睛有些睜不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在黑暗中適應手機屏幕的光亮,于是把亮度調低了些。
手機界面上彈出十幾條未讀消息,以及二十幾個未接的通話視頻,時骨頭疼欲裂,點進去慢慢看,一個接一個的回復。
給他發消息的都是張雅文,金呈新等人,大都是問他過的怎么樣了,劉桐桐也給他發了消息,時間在四十分鐘前,他剛剛到聞寒洲家的時候。
劉桐桐:時哥,我們已經做好筆錄了,剛剛從警局出來,你還沒有處理完傷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