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謝鑲抬手接過。
“許璀瑁的口供。”魯戒說完,便行禮退下了。
“許璀瑁?泰寧的縣令,我都給忘了。”謝鉞抬手接過卷宗,抽出查看:“為什么現在會給我們這個?”
“給我們找點事做啊。”謝鑲說道。
謝鉞看著他,不是很明白。
“一之前探查過,王府的外圍墻,守衛十分森嚴,也就是說從外入內是很難的事情。
昨晚我們去救尹家父子,怎么也放到了二十余人吧,從外不能進,自然只能想是府內人做的。
你說這府內,除了我們兩,還有誰能做到?”謝鑲問道。
“一他們啊。”謝鉞認真說道。
“那不也是我們的人。”謝鑲抬手敲了下他的腦袋。
謝鉞起身說道:“所以他早就猜到是我們了,那剛才我去……”
他還親我!!!
謝鑲看他抬手用力擦了下唇,有些不解的瞇眼:“怎么了?”
“沒。我就是覺得賀固川心思太沉了些。”謝鉞忿忿不平的坐下。
謝鑲說道:“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喜歡他?因為你就算覺得他心思沉,他會騙你,你好像也不是很生氣。”
“這有什么好生氣的?”謝鉞問道:“這些事情又與我無關,旁人我也不會生氣。”
“哦~~~”謝鑲了然點頭:“旁人也不會生氣……”
那這些年在京城中被你打斷腿,打腫臉的,算他們倒霉嗎?
“哥,許璀瑁勾結的人是蒙赤鐸,勒朔的二王子。”謝鉞看著供詞,出聲喊道。
“蒙赤鐸?”謝鑲拿過卷宗,認真翻閱:“若是這樣,趙家村的那幾個,還真和他不是一伙的。”
“為什么?”謝鉞不解。
謝鑲拿著卷宗拍向他的腦門:“這些年,你有沒有好好了解過靖朝邊境的外族?”
謝鉞小聲說道:“北邊有鎮北王,我是覺得我一輩子也不會來打仗,所以勒朔還有鐵木族,我都不是很了解……”
“跪下!”謝鑲冷冷說道。
謝鉞一絲猶豫都沒有,規矩跪著。
“爹曾經說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戰場局勢不止眼前,行軍打仗猶如下棋,任何一子都不能忽略。”謝鉞低頭說道。
“所以,為什么會不了解勒朔朝局?而且你之前在北方住了數月,也沒想過要去邊境看看,了解朝局嗎?”謝鑲問道。
謝鉞低頭不語,他這么多年第一次獨自離家,當然是準備先好好玩玩,哪還會想著要了解朝局啊。
“起來。”謝鑲開口說道。
謝鉞緩緩起身,乖巧地坐到他身邊:“還請哥哥賜教。”
“勒朔這些年的太平是表面的,他們的王廷已經沒有辦法完全壓制各部族了。
之所以還沒有被推翻,也是因為各部族之間的平衡,也需要他從中斡旋。”謝鑲說道。
謝鉞又看了一眼卷宗:“趙家村的那幾個人,不論是殺人丟尸的地方,還是讓人查詢的口供,都會讓我們直接注意到蒙赤鐸在的那座山。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他們知道許璀瑁不會調查,才會將事件留在瑞川,想讓葉遜調查,所以他們定然不會是一伙的。”
謝鑲眼神溫和了一些,還不算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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