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鑲和謝鉞來曲州是為了商議婚事,車隊已經到了,這件事當然也要開始商議了。
可……
謝鑲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謝鉞,才品出這件事不太對。
他是要出嫁的那一個,商議這些人,他怎么能在場呢?
“你還是先出去玩吧。”謝鑲說道。
謝鉞心里正美滋滋的想著,要在禮單上加些什么呢,結果屁股都沒坐熱,就要出去玩?
賀固川低頭輕笑:“最近這段時間你多在府中,正好梁錢也到了,我讓魯戒領著你們在城中轉轉?”
謝鉞瞪了他一眼:“不用了,我和季桅一起就行。”
謝鑲看著他關門離開,才轉頭說道:“三書六禮,三媒六聘,皇上賜婚有些自然就可以略過了。”
賀固川認真說道:“就算賜婚,也不能略過,王妃身份尊貴,怎么能草率行事。”
謝鑲點點頭:“那三書王爺可以親送?六聘也能有人過府?”
“這婚約是皇上親賜,本就不能疏忽,所以上次上書,本王也說了要隨世子一起回京,就不知道皇上會如何回了。”賀固川說道。
謝鑲一愣,鎮北王回京?
這么多年他都沒有回過京,這次真的是為了婚事,還是其它?
謝鉞終究還是被他們拉進了這場皇室的風波之中。
季桅本就準備出門,正好遇到迎面而來的謝鉞,他們兩人一對眼就知道對方準備說什么,直接攬著肩膀就出門了。
“你上次走的太急,那金鑲樓我又去過幾次,還見到了花魁,長得真不錯,那小手嫩的。”季桅開心說道。
“你都丟了東西還去?”謝鉞轉頭看著他。
“丟過,找了,那等于沒丟。”季桅說道。
“找回來的不是贗品嗎?你也是到了曲州才知道東西被我拿回京了吧?”謝鉞無語問道。
“你想啊,我這樣的人,東西都找回來了,還不去,對方不就知道我發現不對了。”季桅說的頭頭是道。
謝鉞只是跟著哼哼,半個字也沒信。
他們倆還在瞎說著話,謝鉞突然停下腳步,抬頭向前看去。
曲州前幾日剛下了場雪,街上人本就不多,但此刻卻一個人都沒有。
季桅還沒發覺什么,抬頭看了一會,也覺得不太對,又回頭看了看:“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
謝鉞還沒回話,兩邊的屋頂上,瞬間射出數支箭矢。
他一把拽過季桅,躲在了邊上的柱子后面。
梁錢也護住明禮,找了掩體蹲下。
“什,什么人?”季桅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緊緊抓緊謝鉞的衣袖。
“沒事,如果賀固川都沒派人保護我,哼!”謝鉞冷哼一聲。
季桅瞬間覺得,這一聲,比射來的箭矢還讓人害怕。
果然魯戒已經帶著人沖了過來:“全部拿下,留活口!”
他舉著盾牌,沖到謝鉞身前擋住:“小侯爺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從鎮北王府出來,走了也不過兩刻鐘,居然都有人能直接射殺我,你們王爺吃素的?”謝鉞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