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在小院,賀固川也沒啥自己活動的時間,一直到晚上,他回到客棧出門如廁的時候,才知道那義診是為他準備的。
“王爺。”康匤()走上前行禮,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屬下雖給王爺調制了解毒丸,但毒之一事,還是要慎之又慎。”
“讓你們擔心了。”賀固川說道。
康匤探完脈才算放心:“毒性不猛,中毒之際封住了幾大穴道,解毒丸吃的及時,后面還有藥物輔佐,再吃幾貼藥就行了。”
賀固川當然知道身子沒有大礙,這也是他不急著離開的原因,拾城那大夫只是不善療毒,但還是用了些對癥的藥,不然他哪能撐得住。
“追殺的人查清楚了嗎?”
“朝廷的人,但是皇上的,還是臨親王的,還未查清。”魯戒上前說道。
“昨天的那幾個呢?”
“張家找縣尉借的人,應該還是和那個莊子有關,王德發一家已經被滅口。”
魯戒說到這頓了下:“那莊子是瓊州都尉宗大人夫人家的。”
賀固川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搖頭:“他還真的是惹了不該惹的人,最近我會盯著他,讓他少管莊子上的事情。
拾城的縣令,周圍的泠軍,椋軍,你們都注意著些,現在還牽扯上了瓊州,一定要盯仔細了。”
當今太后并不是皇上和鎮北王的親母,他們二人是先皇后所出,先皇后當年因病離世后,先皇也并未再立皇后,而是讓良貴妃代為執掌后宮。
等到皇上登基,良貴妃就成為了當今太后,而臨親王則是她所出。
北方已經是鎮北王的天下,這件事對于皇上和臨親王而都不是好事。
所以這些年,鎮北一直有勢力滲入彼此糾纏,可皇上畢竟還是皇上。
臨親王這些年急于在南方站穩腳跟,瓊州的位置尤為重要,可宗大人手握兵權,卻不是他能賄賂動的人。
看來他們是想在他的家產上動手腳,牽連他的夫人,讓他被迫妥協。
謝鉞在房間中等了半天賀固川才回來,他看著看門進來的人瞇上了眼睛。
賀固川心虛的站在門邊,他也沒想到屬下會尋來,確實耽誤了一些時間。
“這么久?你洗干凈沒?”謝鉞捏著鼻子問道。
賀固川呼出一口氣:“小公子,小的是不是應該去和梁錢睡啊?”
在小院是因為梁錢屋里的床小,但出來了,他是下人,怎么也不該和主子睡。
“什么意思?”謝鉞立刻站起身:“我還沒嫌棄你,你嫌棄上了我?”
“不是這意思……”賀固川話還沒說完,就被謝鉞一把抱住,甚至還蹭了兩下。
“嫌棄,來,這下一樣臭了!”謝鉞說道。
賀固川一愣,低頭看了眼被蹭亂的衣服,有些無語地說道:“小公子……”
謝鉞一把拉開房門:“去,去找梁錢吧,小爺不奉陪!”
賀固川還想說什么,已經被他一腳踹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