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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被陰郁太傅撿走后,妹寶她擺爛了 > 第56章 我要問過她

                第56章 我要問過她

                沈肅清的父母葬在溪邊的山崗上。

                其實隨著年歲更迭,他已經沒什么印象,最久遠的記憶是九歲之前。

                先是爹在鍛刀時被滾燙的鐵水燙傷了腿,整條小腿都被融成了森森白骨,在床上痛苦的躺了半年之后還是因傷口發膿去世。

                后來是苦苦支撐著豆腐鋪的娘,因為全家的擔子都壓在她身上,在爹死后不到一年,她也因常年勞累心病淤積而隨爹一起埋在了山崗上。

                每當有人向他投以憐憫的目光時,沈肅清卻并不覺得自己是不幸的。

                父母在世時恩愛和睦,在教育方面從未給過他任何壓力。

                他們既望子成龍,卻又舍不得兒子被過重的規則禮法拘束,到最后幾乎是一貫的溺愛著他。

                哪怕后來家里再怎么落魄,他記憶中憔悴疲憊的父母也永遠掛著溫柔的微笑,能記起的,總是一雙粗糙的、溫暖的緊貼在他臉側的手。

                父母離世后,逐流山上的道長好心將他帶回了三清觀。

                師傅慈愛,師兄弟親切關懷,他在那里平靜的待了四年整,有了一個新名字。

                十三歲下山后,日子過得雖清苦,但沈肅清卻覺得心里異常的踏實。

                獨居時他學會了做飯,洗衣,縫衣…一邊做著這些,他一邊刻苦的念著書,求知若渴,那時的他已經被遙州城來的蘇先生收為了弟子。

                很奇怪,從很早以前開始沈肅清就發覺他的一生總是充斥著各種轉機。

                每當他覺自己快要墜入深淵谷底時總會被不同的人拉一把,村長、三清觀的道長、蘇先生、師妹、崔縣令、傅守安……

                每到一個新地方,總有人會冥冥中指引他去做什么。

                就好像他的人生中還有什么必須做完的,未完成的宿命。

                而在他完成那件事之前,他都要沉默的充當命運手下一顆還算幸運的棋子,亦或者是循著已經被寫好的唯一的道路不斷往前的提線木偶。

                乍一看他的人生有許多選擇,但其實它們都通往同一個結局。

                所以,什么是宿命呢?

                沈肅清想,譬如三月末的夜雨中那只拽住他衣袂的手。

                僅第一眼,沈肅清就隱隱感覺對方與自己在命運中或許扮演著背道相馳的角色,那是一種強烈的、相斥的違和感,就好像兩人注定會處于兩個極端而不死不休的敵對陣營中。

                背道相馳?

                不太信命的沈肅清將她撿回了家中。

                而現在,小姑娘捧著一大束用菖蒲葉裹好的梔子花站在他身邊。

                “墳前沒什么雜草,看來經常有人幫忙打理嘛!”

                拂去幾縷浮灰,展信佳滿意的俯身將花倚靠著石碑而放。做完這一切,她又走回了青年身邊,伸手依賴的牽著他垂落的衣袖一角。

                “小沈大人,你說你考上狀元的那天你爹娘的墳會不會冒青煙了呀?”

                心底為數不多的陰霾被這句話散得一干二凈,沈肅清失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

                “大白天的又在說什么胡話,走吧,回去了。”

                展信佳仰頭朝他傻兮兮的笑了笑。

                向來話多的小姑娘難得的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乖巧的走在他身側,追著他的步伐。

                風很輕,攜雜著漫過山崗而來的、又如薄霧般悄然散去般的花香,于此處向遠方眺望,是廣闊而空曠的天地,亦是無垠到令人孤獨的人間。

                收回視線,走在前面的青年腳步慢慢放緩,刻意迎合身后的小姑娘。

                等她終于與他并肩而行時,他像是已經做過千百次那般自然的握住了她衣袖下溫軟的手。

                展信佳一愣。

                沈肅清停下腳步,半蹲在她面前與她平視。

                “阿紙。”

                “小沈大人?”

                隱約感覺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展信佳疑惑的偏頭看他。

                青年眉角低垂,溫柔凝望著她。

                心中似有千萬語抵在唇齒間,繾綣悱惻,卻無法輕易隨意的宣之于口。

                他飽讀圣賢書,向來自詡克己復禮自守自持,哪怕只是情急之下與阿紙有過越界的親近,可那也是對她的冒犯,是一種不尊重。

                且不論他的確察覺自己對阿紙隱隱存在著堪稱齷齪的私心,即便他內心清清白白,基于做人最基本的禮德品行他也會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他想,自己是不能自私的用長輩的身份去做盡那些并不合規矩的事情的。

                更不能一味的因害怕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而去躲避,去忽視,去自欺欺人。

                倘若阿紙剛好也愿意待在他身邊,浩渺煙云里,清寂塵世間,或許兩個被并排鐫寫在婚書上的名字百年之后也終能合于一衾。

                但首先。

                他應當,給她一個直白的、端正的交待,正正式式的向她道歉,問過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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