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輕輕點頭,心情略微放松了些許。然而,正當休息完畢他們即將繼續穿過這片山嶺,進入寧安郡的地界時,一陣不尋常的動靜突然打破了這片安靜的山林。
“等一下,前面有人。”孫崖的聲音低沉,急促地停下腳步,示意大家警惕。
武陽心頭一緊,迅速舉起手中的銀槍,警覺地四下張望。他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似乎有東西在悄悄靠近。孫崖的眼睛掃視著周圍,見狀立即帶著一行人躲進了山道的拐角處,躲在一片密林后。
不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個人影迅速從山道的另一頭顯現出來。為首的是一個粗壯的漢子,衣衫襤褸,滿臉胡須,眼神兇狠,顯然是一名山匪的頭領。其身后緊跟著三十余名山匪,手持長刀、弓箭,氣氛瞬間變得緊張。
武陽的眼睛微微瞇起,看著這群人越來越近,終于有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站住!”為首的漢子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氣,“你們這些人,是要下山投奔叛軍嗎?”
孫崖眼皮微微一動,心中立刻警覺。武陽緊握著長槍,心跳微微加速,這些山匪顯然不是什么善類,尤其是他們的頭領眼中的兇狠目光,讓人不禁產生一股寒意。
“我們并不與叛軍為伍。”孫崖聲音平靜,但眼神已經帶著一絲警惕,“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的漢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黃牙,接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破舊的通緝令,指著孫崖和武陽的畫像說道:“你們就是這兩個人吧?孫崖,武陽。哈哈,真巧,聽說你們叛國棄城,蜀王重金緝拿你們,沒想到現在就在此處見到你們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先把你們送個給潘峰大人做禮物,再利用尸首領取賞金,看來我劉德裕運氣不錯啊!哈哈哈哈!!”
武陽的臉色驟然一沉,怒火頓時涌上心頭,他忍不住低聲罵道:“你這畜生,竟敢想要與叛軍為伍,今天定要讓你知道投靠叛軍的下場!”
“呵呵……”劉德裕的笑聲充滿了挑釁,“你們能跑得掉么?我帶著三十名手下,包圍了你們。敢跟我對抗的,都得死!”
話音未落,劉德裕揮手示意身后的山匪開始逼近,刀槍齊上,氣氛愈加緊張。
孫崖眼神微凝,立刻判斷出局勢:“我們不能浪費時間,必須盡快穿過臺陽縣,盡快進入寧安郡。”
武陽也迅速意識到局勢的危急,沉聲說道:“孫叔,咱們現在能否擊退他們?”
孫崖沉默片刻,輕聲說道:“你準備好了嗎?”
武陽握緊了手中的銀槍,目光灼灼:“我早就準備好了!”
“好。”孫崖低聲命令,“殺出去!”
剎那間,戰斗爆發。劉德裕一揮手,山匪們立刻如猛獸般撲向武陽一行人。武陽立刻騎馬沖向前方,長槍閃電般刺出,迎面而來的山匪被他一槍挑飛,鮮血噴涌而出。緊隨其后的是孫崖,他迅速抽出佩劍,冷酷地斬向撲面而來的敵人,劍光如虹,所到之處無人敢近。
“孫叔,小心!”武陽一邊猛殺,一邊回頭提醒孫崖。就在這時,劉德裕親自帶領一名身強力壯的山匪撲向孫崖,試圖一舉制住他。
“住手!”武陽怒喝一聲,手中的銀槍再次舞動,狠狠地擊中劉德裕手中的刀,將其砸飛。與此同時,他趁機拉住馬韁,猛地一躍,直接沖向劉德裕。
劉德裕面露獰笑,反手一刀,迎頭斬來。武陽眼神凌厲,迅速轉身避開,長槍順勢挑起,狠狠地刺入劉德裕的胸口。
“你……你……”劉德裕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嘴里擠出幾個字,便隨著一聲低吼倒在地上,血流如注,染紅了泥土。
“撤!”孫崖大喝一聲,“繼續前進!”
然而,山匪的攻擊仍未停歇,剩下的幾名山匪見勢不妙,紛紛對著武陽一行人發起了最后的反擊。盡管他們人數占優,但武陽和孫崖都早已習慣了生死決戰。孫崖的劍法凌厲無比,冷靜應對,每一劍都精準而致命,而武陽則像是一頭猛獸般沖殺,長槍無情地穿透了一個又一個山匪的胸膛。
戰斗越來越激烈,武陽的身邊已經血肉模糊,然而他依舊毫不退縮。直到最后,敵人的尸體堆積在山道上,最后一名山匪被武陽一槍挑翻,他氣喘吁吁,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
“全員準備,繼續前進。”孫崖的聲音依舊冷靜,但顯然也帶著幾分疲憊,“我們不能停下,寧安郡就在前方。”
雖然勝利了,但損失也不小。孫崖等人損失了兩名騎兵,其他人也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尤其是武陽,身上多處被劃傷,血跡斑斑。
“孫叔,走吧。”武陽喘著粗氣,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
“走。”孫崖點了點頭,帶領著剩下十名騎兵,一行人終于踏入了寧安郡的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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