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點了點頭,本來自以為一身武藝足以以一當百,然而在與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交手時,自己的實力顯得微不足道,想到這里,武陽心中生出一抹憂憤,若不是羅叔出手,自己恐怕已經身死傅恒刀下,看來自己必須要勤學武藝,提升自己的實力。
想到這里武陽似乎明白了什么,對孫崖問道:“孫叔,莫非前往楚烈國,就是讓我向楊不拙學習武藝?”
孫崖笑著點頭繼續說道:“不僅是讓你跟隨楊不拙修武,更是要養性,你的性格目前過于急躁,容易意氣用事,如此難成大事,不過你還小,路還很長,所以到了那邊一定要跟楊不拙好好修習。”
“楊不拙論起戰力,恐怕能排進天下前十,你若是能將其本領學之八九,進可成為一方諸侯,退可成為一國大將。”孫崖面色凝重補充道。
武陽吸入一口涼氣,沒想到這楊不拙竟然如此厲害,這更加堅定了武陽前往楚烈國尋找楊不拙的決心。
月光冷冷地灑在大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泥土氣息。孫崖和武陽站在院落的角落里,低聲商議著接下來的計劃。那十二名騎兵正在周圍站暗哨,顯然都已經察覺到局勢的危險。
今天,孫崖不得不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趁夜離開江羅縣,前往楚地。
“孫叔,你說前往楚地,我們的路線應該怎樣計劃?”武陽略顯沉悶地開口。
孫崖目光如炬,斜倚著院門柱,思索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楚地在蜀國的南方,是一個遠離皇朝政治斗爭的地方,其名義上一直歸屬皇朝管理,相比蜀地,楚地的局勢要穩定得多。想要進入楚地,我們得先回穿古涪郡到達臺陽縣再進入寧安郡,然后沿邊境小道進入楚國。雖然前路艱難,但這是唯一的出路。”
“回古涪郡?”武陽皺了皺眉,“這一路上叛軍已經控制了涪江,想必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是臺陽縣,我們這一去恐怕兇險萬分吶!”
“這個問題,正是我在考慮的。”孫崖點了點頭,“臺陽縣離涪江不遠,是個重要的交通樞紐。雖然叛軍已經在涪江肆虐,但臺陽縣作為下一目標,肯定已經成為他們的重點進攻區域。”他頓了頓,語氣越發沉穩,“寧安郡也是邊境重郡,守備森嚴,我們若要通過這些地方,難度很大,但依舊得冒險一試。”
武陽低頭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看向孫崖:“那我們怎么做?”
“必須依靠夜行和隱匿。臺陽縣的敵情復雜,若我們被發現,后果不堪設想。寧安郡也是,進出都需小心,畢竟我們上了通緝令,想必緝拿我們的信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蜀地。”孫崖冷靜地說,
“另外我們得避開正道,走些隱秘的小道,最好能繞過所有的兵營與巡邏點。”
正當兩人討論得熱火朝天之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看正是王禮匆匆而來,神情慌張。
“孫兄有消息從竹安縣傳來。劉進帶領百姓和軍隊進入竹安縣后,陳先童大將軍立即就以蜀王的名義誅殺了除劉進統領和普通士兵、百姓以外的所有人,那些士長、伍長無一存活。(乾元皇朝軍方等級:士兵-士長-伍長-統領-大統領-偏將-將軍-大將軍)
“什么?”武陽猛地站起,臉色一變。
孫崖的臉色愈加陰沉,冷冷地開口:“陳先童不擇手段,果然給這些人安插的叛國棄城的罪名,若不是劉進有著劉氏宗親的身份,恐怕也無法幸免于難,可見他們的鐵腕手段。”
王禮點頭,語氣更加急切:“看來孫兄你們得抓緊離開此地了,不然待的越久越危險。”
武陽憤怒地咬牙:“這就是陳先童對劉蜀朝廷的忠誠?他們在叛軍的壓力面前毫無作為,對付自己人可謂是鐵腕手段!”
孫崖凝視著遠方的夜空,眼神深沉:“不單單是對劉蜀朝廷的忠誠問題,更是這場權力斗爭中的無奈。劉蜀早已腐化,蜀王的虛弱加上陳先童的背叛,使得這片土地早已不再是曾經的盛世。”
武陽低聲道,頓時覺得背脊一陣發涼,“那我們還留在這蜀地做什么?無論是劉蜀朝廷,還是那些將軍,竟然都能輕易放棄我們,任由我們成為棄子!”
孫崖輕嘆了一口氣,目光望向窗外的深夜,“這也是為何我們不能再依賴任何蜀國的力量。即便是蜀王,他也早已淪為陳先童一派的傀儡,加上與丞相謝飛的斗爭,蜀國局勢更加混亂不堪。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只是我們自己。”
“那……我們現在就離開蜀地,前往楚地?”武陽詢問道。
孫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是的,蜀地已無立足之地,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出生天,去楚地重新開始。那里的人,至少尚有一絲正氣。可以為百姓爭取一個未來。”
武陽深吸一口氣,終于點頭:“好!”
孫崖堅定地說道:“夜里就出發,回古涪郡進入臺陽縣,一直到楚地。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險,咱們都得闖過去。”
武陽深吸一口氣:“走吧,我們已經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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