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情形卻違背了我們的認知,它剛受了如此重擊,就如同胸口碎大石一般,居然絲毫不為所動。
說時遲那時快,僵尸仍對棍子不死心,又欲向前撲去。誰知老萬救棍心切,抄起撬棍,豎著一下插進了那家伙的前胸。這一下扎了個透心涼,那粽子發出了“嗚嗚”的、只有尸體才能發出的怪異聲音。
從僵尸嗓子里爛肉發出的低吼聲判斷,它似乎并不覺得疼痛,反而是被我們激怒了。老萬嚇得往后一退,松開了手。
那僵尸抓住胸前的撬棍,猛地拔了出來,扔在地上。隨著撬棍拔出的孔洞,流出一團黑色的、如果醬般的液體,里面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蠕動,一股濃烈的尸體腐爛臭氣瞬間撲面而來。連我都被這股臭氣熏得向后退了好幾步。
老萬這下有些慌了,指著那家伙對我們吼道:“你們快看,它,它殺不死。大有,按你的說法,這也太不符合他娘的物理規律了。估計牛頓看到這一幕,都得驚掉眼珠子!我們弄不死它可怎么辦?”
白芳道:“這樣攻擊它是沒用的,它本就已經死過一次了。這種攻擊對它腐爛的軀體毫無作用。我們至少要攻擊它的頭部和脊柱。它邪勁太大,現在先用繩子困住它的身體,再做打算。”
說著,白芳從背包中拿出一截細鋼絲,學名捆尸索,是專門用來制服、困住僵尸的,兩端都有皮套把手。
她將捆尸索的一端扔給我,我心領神會。我們兩人從僵尸的兩側向對方的方向移動,試圖將其纏繞其中。
然而有些事,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在我們向前繞了還不到一圈,眼看就要困住它的時候,那僵尸身法居然極為靈活,它原地猛地蹦起,跳出了我們的纏繞與包圍。
不過它運氣欠佳,估計生前沒做什么好事,速度還是慢了些,一只腿被我們勾連在了鋼絲之中。
僵尸粽子身體瞬間失衡,向前一傾,帶著身上的官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它軀體僵硬,猶如一面倒下的門板,“哐當”一聲面朝下砸在地上。
但它也不容小覷,倒下去的同時,雙臂竟然伸直,形如枯骨的右手居然抓住了棍子的腳腕。
棍子此時還在那兒學烏龜爬呢,疼得“嗷”地叫了一聲,那聲音聽起來竟像狗叫。
我再看時,僵尸那一寸多長的黑指甲已經深深嵌入棍子的皮肉之中,如同鋼鉤一般,所過之處皮肉翻卷,腳腕內側直接被剮掉了一層皮,疼得棍子趴在地上直學狗叫。
白芳見狀不妙,用力鎖住那東西的右腿向后拉扯,希望能解救棍子于危難之中。
可誰能想到,那東西力氣實在太大了,別看身上的肌肉基本已經腐爛殆盡,卻不知從哪兒來的這股邪勁。在我們的拉扯之下,它竟然紋絲不動。
棍子趴在地上,疼得用手直拍地面,豆大的汗珠滾落,嘴里罵道:“快點救我,你們快點弄死它,我快頂不住了。這家伙的爪子就跟鋼鉤似的,真不知道當初他媳婦兒是怎么忍受的。我感覺它都抓到我的骨頭里去了,我這腳算是廢了。實在不行,就連我的腳一起砍斷吧,我也不想活了。”
聽了這話,我內心焦急萬分,又滿是心酸,多年的兄弟身處險境,我卻難以搭救,只因我自己也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