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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心急如焚,周身冷汗直冒。目光急切地在周遭掃過一圈,而后朝著一旁的老萬大聲呼喊:
“胸肌男,傻愣在那兒做什么?剛才表現還不錯,接著上啊!來的時候你不是信誓旦旦,沖鋒陷陣包在你身上嗎?你瞧,棍子眼瞅著就要廢了,趕緊上去搭把手。要是那魔爪再往上抓,可就抓到他命根子了。棍子可是八輩子單傳,他家祖宗都在天上瞧著呢!保不住他的命,好歹也得留個全尸!”
只聽棍子痛苦地嚎叫:“大有,你個混蛋,都這時候了還拿我打趣。身子都快沒了,光留那命根子有啥用,寄回老家當紀念嗎?”
老萬目睹眼前這危急狀況,一時有些發懵,呆立在原地。他手中的撬棍早已脫手,此刻兩手空空。
聽到我的呼喊,他回過神來,立刻跑到我身后,摘下我的工兵鏟,向著僵尸沖去。他毫不猶豫地高高舉起鏟子,對著僵尸一頓亂砍。
那工兵鏟的鏟刃鋒利異常,幾可與刀刃媲美,只是重量上遠不及撬棍。這一頓亂砍,收效甚微。工兵鏟大多砍在了僵尸的背部,僵尸所穿衣物歷經數百上千年,早已腐朽不堪,很快就被戳成了碎渣。
然而,它那陰陽怪氣的軀體卻極為耐揍。
我沖老萬喊道:“把力氣使在刀刃上,別砍它軀干,直接剁它的手,先讓棍子解脫!”
老萬瞬間領會,對準那家伙的手腕,掄圓了工兵鏟猛地砍去。也不知那僵尸的筋骨究竟有多強硬,這一鏟子下去,幾乎都擦出了火星,可那只枯手卻沒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老萬平日里當健身教練練出的力氣可不是蓋的。他雙臂強壯有力,掄起鏟子又是連續幾下猛擊。任那僵尸的骨骼再邪乎,也經不住老萬這般折騰。
他拼了命地幾鏟子下去,竟然把僵尸粽子的手腕砍斷了一大半,眼看就要成功。
誰知那粽子徹底被激怒了,想來它在這祭壇里躺了幾百上千年,也沒遇過如此強勁的對手,這下是真的惱羞成怒了。
棍子在前面就像個人肉誘餌,我們在后面拖住它的腿部,兩下這么一拉,僵尸的身體被直直地扯長,中間恰好給老萬留出了下鏟的位置,這情形就好似一塊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咸魚。
可這粽子也不傻,察覺到形勢對自己不利。它抓著棍子的手沒有松開,另一只手卻朝著旁邊的老萬抓了過去。
老萬可不像整日吃喝嫖賭的棍子那般不濟。眼見那如黑色鋼鉤般的利爪從眼前劃過,他雙腿穩穩扎地,一扭腰,用力向后閃身,竟驚險萬分地躲開了這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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