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芳拉了我們一把,催促道:“別猶豫,快撤。”
我們便悄無聲息地向前爬行。旁邊的棍子都快嚇哭了,全身抖個不停,我仿佛都能聽見他褲襠里的物件跟著震顫,叮當作響。
我放心不下,擔心后面有東西追來,再次回頭看向石槨。這一看,我心里猛地一驚。那只枯手的位置變了,整個手掌都伸了出來!
壞了,它在動!
我立刻抓住同伴,指給他們看。棍子一下子捂住嘴,癱坐在地。我們幾個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死死盯著那只枯手。
約莫過了半袋煙的工夫,那只黑手竟又紋絲不動了。我心想,難道里面的東西又停下了?難道它知道我們要走,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回放過我們了?
于是,我們相互示意,決定繼續向后爬行。這次爬行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許多,每個人都抱著逃命的心態,拼命向后逃離。
就在我們即將爬出中間的太極八卦圓圈時,我還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好家伙,這次更不得了,那只手臂的整個前臂都伸出來了。可就在我看到的瞬間,它又不動了。
整個小臂的肌肉全部腐爛,只剩些爛皮貼在白骨上,還微微長出了一些綠毛。天啊,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這棺材里究竟藏著怎樣的存在?
肯定不是人。
難道真像白芳說的,是個粽子僵尸?可為什么我看向它的瞬間,它就不動了呢?
旁邊的棍子和白芳見我停下,也回過頭來,看到了這驚悚的一幕。
絕境逢生
棍子實在憋不住了,他壓著嗓子,帶著哭腔對我們說:“今天可算撞到硬茬子上了,怕是在劫難逃。你們發現沒,每次我一回頭,只要不盯著它,那里面的東西就有動靜,像是要慢慢爬出來。”
我心里一緊,棍子說得沒錯,確實有這么個規律。既然如此,那就不回頭,死死盯著它,看它還動不動。
我們誰都不敢回頭,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具棺槨,盯著那只手臂。它就那么一動不動地扒在棺槨外沿,我們和它就這么僵持著。
我盯著那只枯手,心里犯起了嘀咕,我們幾個坐著倒還好,可它那姿勢,不累嗎?就算累,我們也要把它拖垮,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可這么一直僵持下去,對我們也沒好處。畢竟我們是人,不吃不喝不排泄,身體總有極限,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
不行,還是得趕緊撤。
我們半坐半躺,手腳并用,屁股也使上勁,一點點向后蹭、向后挪,眼睛卻始終不敢離開那個方向。
事實證明,這辦法可行。我們又往后退了六七米,那只手還是紋絲未動。
就在我們稍微松了口氣,以為這辦法奏效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突然,身后來時石橋的方向,居然傳來一聲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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