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依舊沿著靈巖山的后山向上攀登,翻過山頂那道狹窄險要的一線天巨巖,終于來到了乾隆行宮遺址附近。
這次,我們沒有在遺址處過多停留,目標明確,徑直朝著前天卦象所指示的地點奔去,來到山后那幾棵生長在巖壁縫隙之間的大樹前。
在這星光璀璨的夜晚,沒有一絲風,只有兩崖之間彌漫著的樹木、青草和野花混合的清香,絲絲縷縷,沁人心脾。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這股清新的氣息,宛如一股清泉,給我們的內心帶來了極大的慰藉。
老萬率先抵達,他站在大樹下,手指著磚石基座,大聲問道:
“咱們具體從哪兒下手呢?從外面看,這整個結構像是實心的,總不能像穿山甲一樣,硬挖個盜洞下去吧?雖說我體力還行,可就憑咱們這幾個人,這么挖下去,估計到明天太陽升起,也挖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皺了皺眉頭,故作鎮定地說:“那肯定不行。要是靠硬挖就能解決問題,那還叫什么技術?說明咱們找的切入點不對。”
話雖這么說,可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畢竟這種事兒我也是頭一回干,實在沒什么把握。
白芳圍著樹基緩緩轉了幾圈,她微微托著腮,那專注的神情仿佛在思考一道難題。片刻后,她開口說道:
“下地這種事兒,我比你們還是多些經驗的。我們先把這石墻簡單打開,往深處挖一段試試。要是里面沒有空洞,咱們就換地方。如果之前確定的位置沒錯,應該很快就能發現樹基下有異常情況。別猶豫了,時間緊迫,現在就動手。”
我們迅速分工,我與棍子一組,老萬獨自一組,從兩個不同方位開始動手。起初,我們撬掉表面那層磚石,待泥土顯露后,便揮起工兵鏟,朝著深處繼續挖掘。
這一動手才真切體會到,理想與現實之間的鴻溝有多深。這活兒,簡直就是體力的煉獄,若非體力過人,根本難以支撐。
僅僅挖了半米多深,我和棍子已然汗流浹背。棍子許是昨晚縱欲過度,體能嚴重透支,此刻更是氣喘如牛,一手撐著洞壁,一手扶著工兵鏟,臉色蠟黃得如同深秋的枯葉,一副隨時都會力竭倒地的模樣。
我也累得夠嗆,真想歇口氣,便停下來調侃他:“棍子,你這也太不給力了吧。常說得好,戰斗還沒打響,你就先鳴金收兵了。你要是能把昨晚在床上那股子勁頭拿出一半來,咱這通道早就打通了。”
棍子抬手抹了把下巴上的汗水,苦笑著回應:“可別提了,昨晚那事兒我也沒多風光,就這會功夫,早完事了……不過比起這活兒,那可舒坦太多了,好歹每次結束還有點盼頭。這可好,折騰半天,連個像樣的窟窿都沒挖出來。哎喲,我得歇會兒。”
說著,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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