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有,我剛才那不是想把事兒講得更精彩生動些嘛。你說我添油加醋,我也就認了,可你要說我歪曲事實,那我可堅決不承認。咱棍爺啥樣人,那可是出了名的能扛事兒!”
棍子梗著脖子,滿臉不服氣地辯駁道。
許大腦袋實在看不下去了,冷笑著插嘴道:
“得了吧你!雖說這事兒都過去好些年了,可我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在那千佛殿里,跑得最快的就屬你了。你那兩條大長腿,跑得跟蝦米似的,都快成羅圈腿了,哪有半分英勇無畏的樣子?
不過話說回來,當年那塊佛牌,可真是太可惜了。都怪我當時沉不住氣,讓你們拿出來瞧,不然說不定就帶回來了。要是在我叔叔這店里,保不準能賣個好價錢,到時候咱們三個一分,畢業后創業的啟動資金可就有著落了。”
“那佛牌,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佛牌呀?能不能給我詳細形容一下?”白芳終于開了口。
在棍子講述當年那段詭異經歷的時候,白芳聽得格外認真,可她的鎮定卻讓我深感詫異。那種超乎尋常的鎮定,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女孩子能有的,倒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看慣生死的老兵,面對街頭打架般波瀾不驚。
“佛牌嘛,我記得可清楚了。”
許大腦袋又開始搖頭晃腦,把當年看到的佛牌模樣,極為細致地向白芳描述了一番。
白芳聽完,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神色平靜地對我們說道:
“按許掌柜的描述,這塊佛牌絕非普通文物。從古玩行的門道來講,它和尋常佛牌大不一樣。上面不僅刻有地圖,暗藏玄機,而且佛家向來很少用陰陽乾坤這類字眼。就你們所說的出土方式和年代來看,如此量級的佛牌問世,理應在當地文物出土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在文物界也該引起軒然大波才對。其實,只要查查當年文物界的日志摘要,說不定連照片都能找到。”
說罷,白芳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北京的電話,她請自己在文物界的專家朋友,幫忙查找當年與這塊玉質佛牌相關的報道和文獻。
棍子聽聞此,臉上頓時浮起一抹失落之色,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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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就說嘛。當年我就想著破財免災,哪曉得這財破得如此驚天動地。要是真像白小姐所,那佛牌價值連城,帶回來托許諾他叔叔賣個好價錢,咱們早就有創業資本了。也不至于我畢業這些年一直賦閑在家,說不定我早就飛黃騰達,成了富甲一方的企業家,你們說,這不是活生生埋沒人才嘛!”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就算那真的是文物,也輪不到你惦記。你就別在這兒做這種不切實際的春秋大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