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入英雄山許大腦袋的店鋪,那兩名女服務員瞬間就將我們認了出來,二話不說,徑直引領我們往后堂的地下室走去。
重臨這裝修得典雅至極的地下展室,我們竟生出幾分輕車熟路之感。我抬眼望去,只見棍子、白芳與許大腦袋三人都在。
棍子正愜意地蹺著二郎腿,手里端著一杯香茗,悠哉悠哉地品著茶,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仿佛這是他自家的客廳。
瞧見我們進來,他立馬扯著嗓子招呼道:“哎呀,瞧瞧你倆,平日里沒事兒也不來這店里坐坐。人家白小姐早都說了,這兒往后就是咱們的根據地,想來就來,千萬別跟自家人見外,是不是老許?”
我抬手就往他那油光水滑的小分頭上扇了一巴掌,沒好氣地說:“行啊,棍子,我就知道你小子叛變了。怎么著?聽你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把這兒當自己主場了。我說許大腦袋,這棍子是啥時候投靠你的?”
許諾晃著他那碩大的腦袋,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嗨,他早就是我的人了,只不過你到現在才發現罷了。這小子,自從知道我這兒吃喝不愁,還有好茶伺候,就跟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似的,攆都攆不走。你呀,趕緊把他領回去,不然我還得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養了尊活佛呢!”
這時,白芳款步上前,笑意盈盈地招呼我們坐下,又吩咐服務員上茶。
后堂展柜的射燈散發著柔和而不刺眼的光芒,在那朦朧的光影里,我依稀瞧見白芳的臉龐,依舊美得驚心動魄,歲月似乎未曾在她臉上留下一絲痕跡。
“白小姐,多虧了你的資金支持,我在銀行總算是官復原職了。那個無恥的領導還特意跟我說,只要賬戶在,我連班都不用去上。我現在啊,真覺得自己好像沒什么用處了。”我苦笑著。
“李大哥,瞧您說的,只要您在,就一定有您的價值,只是發揮的地方不同罷了。”
白芳輕聲安慰道,聲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風,輕柔又溫暖,讓我心里痛快。
棍子好奇地湊過來問我:“你和老萬兩個人,大白天的在家閉門造車,到底搞什么名堂呢?要是一男一女,說不定還真能弄出點事兒來。可你倆大老爺們兒,這不是純粹浪費糧食嘛!”
老萬滿不在乎地端起一碗茶,一飲而盡,然后抹了抹嘴說:“嘿,棍爺,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可別小瞧大有了。他在家啊,整天研究地圖,又畫線又畫圈兒的,整得跟個軍事專家似的。反正他現在一門心思撲在靈巖寺那個地方,還神神秘秘地說那兒邪性得很,死活不帶我去。”
“靈巖寺?大有,是咱們上大學時去過的那個靈巖寺嗎?”
棍子眼睛一亮,追問道,
“你怎么突然想起那地方了?老萬說你對著地圖又畫圈兒又研究的,到底在搞啥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