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里,蔣安嶼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欲望,每一次當這股沖動快要將他淹沒時,他就強迫自己去數那些難熬的日子,默默地期盼著蔣知煦服藥的周期能夠快點結束。
白義帶來的那張藥方明確規定了兩個月的時間限制,現在計算起來已經差不多到了最后幾天,而這一刻對于蔣安嶼而,就像是等待已久的黎明終于即將來臨,所有的等待都變得不再漫長,只因為他已經再也無法壓抑內心強烈的呼喚。
對面,蔣知煦仍然焦急地看著蔣安嶼,完全沒有察覺到他此刻復雜的心情。在他的眼中,此時此刻只剩下了不可說的想法。
看向蔣知煦的眼神越來越深邃,似乎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這讓他的面容更加顯得神秘莫測。
然而,沉浸在自我思考中的蔣知煦對此毫無感覺,只是覺得對方遲遲未給予答復,心中愈發急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輕輕推搡了一下蔣安嶼。
這個不經意的動作,在那一刻就好似一根導火索,徹底引燃了長久以來被蔣安嶼壓制在心底深處的情緒。
它像烈焰般瞬間爆發,令所有忍耐都化作了無盡的熱情。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蔣安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垂下頭顱,緩緩靠近著眼前之人,試圖進一步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
“蔣安嶼!”
感覺到不對勁的蔣知煦頓時渾身一顫,壓低聲音喊出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
雙手用力抵住了對方寬闊的胸膛,掙扎著想要轉過臉避開即將到來的命運,“放開我,快點放開!”
然而,任憑她如何拼命抗拒,這一切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蔣安嶼并沒有因為她的話或動作而有所動搖,而是繼續沿著自己的軌跡前進。
他的唇邊掠過了她嘴角、滑向臉頰直至下巴處,盡管如此卻依然沒有滿足他的欲望,似乎只有通過更加親密的方式才能夠徹底宣泄這份壓抑已久的情感。
在這關鍵時刻,他低聲命令道:“別動。”
可是面對這種情況,蔣知煦又怎么可能乖乖聽從?
此刻的她腦海中充滿了雜亂無章的思緒,哪里愿意輕易屈服于這樣的安排呢?
于是,她仿佛被激怒的野獸一般不顧一切地反抗起來,伴隨著身體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
剛剛迷迷糊糊打起盹的憫枝立刻驚醒過來。
她總是覺得今晚小姐睡得不太安穩,心頭不由得一陣緊張,于是迅速地站起身,雙手端著燭臺,輕輕地朝內室走去,準備進去查看一下小姐的情況。
蔣安嶼壓低聲音警告:“再鬧,被她撞見了,到時候就麻煩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和擔憂,顯然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蔣知煦渾身一僵,整個人像是瞬間被凍住了。
她意識到情況不妙,心跳不由得加速起來。
眼看著憫枝的身影已經映在屏風上,眼看就要推門進來,蔣安嶼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朝窗外冷冷瞥了一眼,似乎是在向某個隱蔽的人發出無聲的命令。
一道黑影如幽靈般從窗外躍入房間,動作敏捷得如同黑夜中的鬼魅。
這道身影借著月光快速來到憫枝身后,手指輕輕一點,正好命中她的昏睡穴。
憫枝頓時失去了意識,軟倒在地,整個人就像一團毫無生氣的布偶。
飄絮這個人平時并不愛多說話,但他行動起來極為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