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瑤光苑前停留了一小會兒。
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十三載春秋冬夏,院子里總有著各式各樣的花朵綻放。
因為自己熱愛植物,父親還特別花了不少銀子從南方購買過來一棵名為珍珠桃的樹苗。
春天來臨花開滿枝丫,美不勝收。
每當年份交替的時候,為了讓愛飲酒的父親能夠嘗到美味佳釀。
她總是不顧辛勞親自爬樹采摘新鮮花瓣做酒。
那時的他還總是開心得摸著胡子夸她是最好的女兒。
但現在曾經長滿果樹的位置只剩下一個黑色枯干的樹墩兒。
而花園里除了裸露的土地別無他物。
看著舊居模樣變化這么大,星茗趕緊安慰道:“小姐,知暖姑娘對花粉過敏厲害,為了防止病情加重,老爺就把園子里所有花卉都移走了。”
聽完話后,蔣知煦點頭表示理解。
既然這樣做有助于姐姐健康,那么砍掉自然是合理之舉。
只不過意味著今后再也不能親手調制出那獨特的桃花美酒了罷了。
時間悄然過去一個多時辰之后,母親安排下的仆人們才姍姍來遲開始打掃這座久無人煙的小院。
屋里的爐火暖融融的,蔣知煦的手指又癢又疼。
但她還是提起筆開始寫方子。
剛才被蔣光曦打斷的時候,她沒提自己能治蔣曦云的病。
她那古怪的師父雖然性格怪異,醫術卻是頂尖的。
這幾年,要是沒有他的幫助,她恐怕無法從礦場苦海中逃脫。
方子寫好后,她決定親自去藥鋪抓藥。
剛到前院,就聽見抱怨的聲音。
“小姐,蔣知煦占了您的身份足足十三年,搶走了您人生,害您身體一直不好,夫人居然還讓人接她回來,她怎么還有臉回來……”
蔣知煦剛想停步,就正好對上了蔣知暖的目光。
蔣知暖見到她,喝斥了淺月一句:“淺月,怎么能亂說二小姐的事情。”
淺月臉上的不自在很快消失了,理直氣壯地說:“小姐,我說的是實話啊,有些人做了壞事,怕別人說么?”
蔣知煦兩手揣在袖子里,靜靜地等她把話說完。
等到說完,她才慢慢地走上前。
腳步悄無聲息。
淺月莫名地打了個寒戰,突然想起她名聲赫赫,人人都知道她的嬌縱任性。
現在即使只是走近,都讓人覺得有種壓迫感。
這氣勢可不像是普通姑娘應有的樣子。
就連蔣知暖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猜測。
蔣知煦走到了淺月跟前停下。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她的語氣很慢,仿佛不在意。
但不知為何,淺月心里卻有點害怕,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奇怪,以前也遠遠看到過二小姐發脾氣的樣子,當時并沒覺得這么可怕……
淺月的臉越來越白,但心一橫,咬牙說道:“怎么,知煦小姐難道做了還不敢承認嗎?”
緊接著,蔣知煦伸手,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猛地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