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媽媽說話”
牙牙的聲音逐漸急促、逐漸尖利,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舉起的右手,抓住胸口的左手,變得僵硬、繃緊,條條青筋在皮膚下凸起,面容扭曲
之前的稚嫩、之前的憐愛、之前的孤獨,都在一點點的消失。
忽然
“媽媽!!!”牙牙猛地抱住頭,僵硬著身體,仰望蒼天,一聲刺耳的尖嘯在舌尖炸響,撕裂這幽靜的環境、破敗的遺跡。
他在掙扎,試圖打破無盡的黑暗,試圖找尋母親的痕跡。
試圖找回曾經的自己
牙牙僵扣的指尖深深扣進了頭皮,猩紅的鮮血無聲流淌≯睛已經睜開,瞳孔放大,血紅一片,直直的望著昏暗的頭頂。
直直的直直的
像是一具冰凍的雕塑,徹底沒了動靜。
一聲嘶嘯過后,世界平靜牙牙靜止
可是那濃烈的孤獨、苦楚、凄涼、酸澀,卻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可憐的孩子啊,誰來給他懷抱,誰來給他溫暖,誰來輕輕呼喚一聲歡迎回家我的孩子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寧靜與凄涼的氣氛出現稍微的變化,在破爛的遺跡邊、密集的枝杈間、腐朽的房屋里,出現了幾只不速之客。
它們身形小巧、修長,尾巴蓬松、微蜷,像極了人們認識中的‘死亡使者’黃鼠狼!!
然而所不同的是
它們的身形更加修長,尖利的爪子猶如鋼針,通體蒼白、眼睛血紅,在昏暗的環境中尤為瘆人、可怕!和陰峪河里面的其他動物基本相同,像是某種返古現象,又像是新奇的物種。
白色黃鼠狼靜靜的看著牙牙,長久的平靜過后,試探性的向前動了下,見沒有反應,身形一晃即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環境昏暗的緣故,竟然無法捕捉到它們的身影,快的驚人。
消失了?消失了!!
一折之間,像是無緣無故的它們重新出現,就在牙牙四周,距離不過幾步遠色眼睛直直的看著牙牙,片刻之后,后腿跪地,前爪抱頭,跪立起身,腦袋高揚。動作緩慢、機械,一步一步,整齊劃一。
最終,它們竟然模仿著牙牙姿勢,僵硬在了那里。
看著有些滑稽、喜人。可昏暗的環境中,它們蒼白的皮毛、血紅的眼睛、尖利的爪子、靈性的動作,卻讓遠處的千目隊員頭皮一炸,倒吸涼氣。
記憶中,老人們吃。黃鼠狼出現,象征著不詳與災難;黃鼠狼汪,注定著生命有殃;而黃鼠狼模仿人形則是靈異與死亡的征兆
盡管知道這只是古代人們的一些迷信。可此刻的親眼所見,還是讓遠處的千目隊員感到深深的涼意,從心窩里泛出的涼意。
而真正讓他們感到一絲害怕的是,在這幾只白色黃鼠狼出現后,密林深處開始傳開細微的沙沙聲,像是某種動物群在迅速的靠近著。
一只,兩只,三只五只十只
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密密麻麻、數以千計!
不知不覺間,牙牙四周聚集了大量的白色黃鼠狼,它們保持著和牙牙相同的姿勢,血紅的眼睛直直望著天空,兩只前爪死死抱緊著腦袋。如果說只是模仿,那還可以接受,問題是它們扣住腦袋的爪子竟然真的插進了頭皮,鮮血滴淌著,在白色皮毛的映襯下那么的刺眼。
近千白色黃鼠狼翕動著嘴巴,發出咕咕的怪異聲音,乍聽之下,純粹是動物的叫聲,只是很低沉、很嘈雜。可當聲音逐漸整齊、連成整片之后,卻成了
“媽媽回來”
低沉、飄忽,嗡嗡作響,像是來自地獄的吶喊,在昏暗陰森的環境里
五名千目隊員艱難的咽口唾沫,一陣惡寒涌上心頭,心底發涼,皮膚滿是雞皮疙瘩,瞪大的眼睛滿滿的全是不可思議與震撼。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真的不敢相信。
這是真的??這怎么可能?
是在歡迎牙牙的回歸?還是在陪伴著孤獨的孩子,還是
忽然!!
一聲粗重的喘息聲在眾人耳邊響起,像是某種動物的喘氣聲。
嗯??有人?!董雷五人心神一緊,從失神中驚醒,急忙端起機槍觀察身后,可眼前的環境還是昏暗、雜亂、濃密,和來的時候沒有什么變化,連一點動靜都沒有,更別提動物影子了。
難道是幻覺?可如果是幻覺,為什么五個人同時產生!
正當他們疑惑的時候,一聲凄厲的慘叫幕然在身后出現。
是牙牙??五人急忙又轉回身子,在望遠鏡舉起的那一刻,所看到的情景是近千白色黃鼠狼‘爆炸’般的散射出去,折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牙牙所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唯有猩紅的鮮血從高空灑落。
遺跡恢復了平靜,在昏暗中靜靜的存在著,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不好,走!!”董雷眉頭大皺,疾聲低喝,先一步竄了出去。
可就在身體跳躍起來的那一刻,一根黑色物體從天而降,猛如炸雷,迅如流光,瞬間插進了董雷的腦袋,擊碎了腦殼。
巨大的貫穿力把他騰躍的軌跡更改,砸向地面,黑色物體整個洞穿他的身體,從腦袋插進,從*冒出,釘在了下面*的樹根上。
董雷保持著騰躍的姿勢,身體卻像泥人般插在地上,濃烈的鮮血從頭頂和*咕咕冒出。
那是一根頂端捆綁石匕的木棍!
同一時刻,道道黑影在林間閃略,急速而迅猛,突兀而爆裂‘射的石棍盡數洞穿其余四名千目隊員的身體,釘死在樹干上。
有的洞穿了心臟,有的洞穿了大腦!
都是一擊斃命,全是命門部位!
死的徹徹底底,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董雷五人都是特戰組的精英,個體實力強悍,警覺性更強,按理來說不可能被偷襲,何況還是一瞬之間全軍覆沒,連絲毫的反抗都沒能做出。
怎么可能?
可是現實卻真的如此!他們雙眼園瞪,直視前方,鮮血大股大股的涌出,身體一點一點的癱軟。
死亡,太過突然!
攝像機墜落地面,高高揚起的鏡頭正好對準它的主人被洞穿腦袋釘死在半空的樹干上,鮮血滴淌,正好落在鏡片上,染紅一片,隔絕了視線。
天門總部、千目絕密信息部,正在接受圖像傳輸的隊員們當場呆滯,定定的看著定格的畫面。
我的老天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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