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一刻幽暗密林深處,破敗遺跡的前方百米外,五個全副武裝、身披墨綠色偽裝迷彩服、像叢林野戰軍、又像移動灌木的男子靜靜的蹲在密集枝杈間,躲藏在昏暗區域,舉著紅外望遠鏡眺望著遠方,細微的調整著焦距,避開視線里的枝杈阻隔,鎖定他們找尋了兩個月的目標。
謹慎、經驗、靈巧、技巧,他們像是部隊的偵查兵,卻又不是偵察兵,他們來自天門,來自千目特戰組,千目部隊的特戰大隊。
集偵查、作戰、暗殺于一體的全能型戰隊,曾經協同近衛、黑武參與過大量巔峰混戰,被狄成賦予極高的評價,是千目部隊的精華,是安妮手里的尖兵利器△為情報部門,他們往往隱藏在黑暗中,很少被外人了解,卻有著并不下于冷鋒部隊的作戰能力,最為重要的一點他們超強的偵查能力!!是王鐘、翁曉楓、安妮的心血凝結。
千目特戰組的創始者王鐘雖然不幸陣亡,但特戰組依舊存在著,實力和氣勢沒有受到影響。
追蹤三大鬼物,就是安妮和總部下達的絕密指令。
他們歷盡千辛萬苦、耗費無數的精力腦力,憑借偵查和分析能力,非常的僥幸找到了牙牙遺留的痕跡,一路追隨,一路潛行,最終來到了神農架、來到了陰峪河、來到了神奇國度中的陰森之地,來到了這片荒蕪的遺及。
在通過紅外望遠鏡看到那道嬌小身影的一瞬間,五個千目部隊的精英長長松了口氣,找到了,成功了,他們完成了被認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找到了幽魂般的鬼娃娃!
終于可以像頭領交差了。
“這里竟然有遺跡?”
“像是個村落。”
五人小心翼翼的轉動著望遠鏡,視線劃過一個個破敗的房屋,心中暗暗驚訝,神農架本身就少有人居住,更別說這種沒有陽光、陰氣森森的陰峪河。
身為千目情報部隊的精英偵查員,他們腦菏料庫的信息量極大,對于陰峪河這種常人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多少有些了解。
這里被稱為人類的禁地,被稱為神奇物種的聚居地,是‘野人’出沒的地方。
真的沒想到,這里竟然會有一個村落的遺跡。看這個樣子好像并非古代遺留!難道現代?幾十年前?還是百年前?
“牙牙這是在禱告?”
“難道這里和他的身世有關系?”
五人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和簡單的手語交流著,盡可能的不發出聲音,以免驚擾到牙牙。盡管他們的任務就是帶回牙牙,但還是不想用‘驚動’的方式見面,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孩’可是終結過兩大皇者的恐怖怪物。
“打開攝影儀,記錄下這里的信息,向總部傳送。”分隊長董雷悄聲向左后方的部下示意。
牙牙的身世一直是個迷,或者說牙牙的所有東西都是個迷,盡管門主不愿意千目部隊深入調查,但身為組織的‘眼睛’,他們卻必須有所了解♀也是組長王鐘生前下達的密令,專屬于特戰組的密令。
董雷從來沒見到過牙牙出現這幅情境,是在禱告?是在哭泣?還是在祈求?空氣中好像彌漫著絲絲的哀愁與凄涼。
敏銳的嗅覺告訴他,這片區域和村落遺跡一定和牙牙有什么聯系。他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辛,無法往更深處推斷,所以直接動用攝像機,記錄下眼前的情境,讓高層自己去判斷、了解。
不得不承認,千目特戰組對于‘情報’這一層面有著極強的洞察力和捕捉能力,不會放過任何一處線索,不會遺漏任何的信息。
只要有用,一網打盡≡己不懂,移交高層。
“大家小心點,這個地方有些古怪。”另外一個千目隊員忘了下四周陰氣森森的環境,按照這個時間段,今天的天氣情況,應該是晴朗、炎熱,可僅僅是隔著曾樹冠,里面卻是完全相反的兩種環境。
何況,一路走來,他們見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生物,且都是白色毛發,紅色眼睛。白,是蒼白,紅,是血紅。看著瘆人、看著害怕。
“如果不出意外,這里應該有野人出沒心點,盡量不要發出聲音,千萬不要驚動他們。”另外一名隊員也提醒各位兄弟。
野人?誰都不知道那是個什么物種,像人卻又不是人,像動物卻又有著人形n世界四大待解之謎,誰也無法給出恰當的判定。
神秘的東西往往是可怕的,在不確定是否有那么一個物種,是否會在附近出沒的情況下,他們能做的除了小心還是小心。
董雷道:“先觀察牙牙的情況,找合適的機會出現。”
“明白!”
“咦??你看那是”
破敗的遺及,蜷縮跪地的牙牙慢慢抬起了頭,稚嫩的臉頰扭曲、蒼白,眼睛緊緊閉著,卻又兩道血痕劃過,嘴角顫抖,顫聲呢喃,重復呼喚著‘媽媽’、乞求著‘不要’,左手死死抓住胸口,因為疼、因為害怕,指尖刺破皮肉,鮮血橫流。右手顫巍巍的舉起,指向前面的房屋,記憶的畫面。
無助!!痛苦!此時此刻,他不再給人任何的危險感,不再是威震黑榜的鬼娃娃,像個孩子,就是個孩子,一個孤苦無助的孩子,一個在痛苦、恐懼與孤獨中沉淪的孩子。
稚嫩的聲音那么的惹人憐愛,無助的身影那么的讓人心碎。
噩夢中的畫面逐漸消散,終于一點點的消失,世界仿佛回歸了平靜。
可是牙牙沒有清醒,依舊在睡夢中沉淪,繼續被無形的大手拉扯著,往記憶的最深處移動。那里,沒有了死亡、沒有猙獰、沒有人間慘劇、也沒有爸爸和媽媽,沒有姐姐和氣人,所有的畫面都崩碎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黑暗!!無盡的黑暗!!
冰冷!!徹骨的冰冷!!
孤獨!!痛苦與絕望!!
像是涌動的海水,將無助的孩子吞噬、淹沒。
牙牙掙扎著、哭泣著,呼喚著,可是無盡的黑暗無盡的冰冷無盡的孤獨無盡的恐懼無盡的絕望擠壓著他的靈魂,扼守著他的喉嚨。
窒息,濃烈的窒息!
“媽媽”
“媽媽不要不要拋棄牙牙”
“媽媽牙牙冷抱抱”
“抱抱好嗎”
“求求你”
“媽媽姐姐你們在哪”
“牙牙害怕害怕”
牙牙呢喃著、顫抖著、抽泣著,抬起的右手用力的向前伸著,仿佛那里有著媽媽的身影,想要抓住,卻一片的虛無手用力的抓著胸口,指尖深深地扣進皮肉,鮮血順著嬌嫩的指尖滑過,在空氣里彌漫著絲絲腥味。
孤苦、無助;痛苦、恐懼。
誰來解救這個沉淪的孩子,誰來安慰他那冰凍的靈魂。
誰來??
誰來!!
他要求不高,只想回味母愛的溫暖!只想在夢中找尋那記憶的懷抱!
這份消重嗎?難嗎?過分嗎?
可對于牙牙而,這就是奢望
“媽媽牙牙回來了牙牙回家了”
“牙牙回來看您了”
“媽媽回答牙牙”
“說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