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看了看他,又看向一旁完全沉浸在被求婚喜悅的許煦,自嘲地勾唇一笑,感嘆道:“沒錯,我就是一直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這六年我一直活在過去,而其他人早就不知道往前走了多遠。”他指了指頭頂星空,“不是有句詩說的好么?你因為錯過太陽而哭泣,那么也將錯過星星。”
抱著野菊花的許煦輕笑:“是啊!你趕緊去看看你的星星吧!”
程放聳聳肩,招呼身旁的莫偉:“走,咱們回去休息,明天早點出發。”
莫偉點頭,跟上他。
操場桌椅很快收拾好,三三兩兩的人群散去,只剩下空蕩蕩一片,夜風徐徐吹來,帶著點清新的涼意。柏冬青拉著許煦往操場前走:“我們去坐坐再回宿舍。”
許煦笑著看他一眼,見他雙目炯炯,笑道:“這么興奮?”
柏冬青點頭:“馬上就有老婆了,當然興奮。”
許煦輕笑出聲:“是哦!我也是要有老公的人了呢。”
操場前方靠小河的地方,有一塊平滑的大石頭,柏冬青拉著許煦走上前,將外套脫下墊在上面:“坐吧!”
許煦哭笑不得,將衣服拿起來還給他:“你趕緊穿著吧,石頭也不是很涼。”
說完自己就先坐下了。
雖然是仲秋,但這幾天天氣很好,夜晚很涼爽卻也不至于寒冷,可柏冬青還是怕她冷,坐在旁邊后,將她抱在懷中。‘’
許煦靠在他肩膀,撥了撥手中的野菊花,笑道:“用菊花求婚的古今中外估計也就你一個人吧?幸好花是黃色的,要是白色的話,我真要跟謝雨說的拒絕你幾次才行。”
柏冬青摸了摸鼻子:“這個季節山里就菊花最多,我順手在宿舍樓后扯了一把,等回去之后再給你補上紅玫瑰。”
許煦忙不迭搖頭:“別,你再弄一次一百零百朵紅玫瑰,我都該吐了。野菊花挺好的,全世界獨一無二。”
柏冬青笑:“你是不是擔心我要辭職創業沒錢了?”
許煦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不管怎么樣,你的錢都是這些年努力賺來的,我不舍你為我亂花。”
她還沒退開,柏冬青已經順勢捧上她的臉,湊上前去做剛剛因為人多沒好意思做的事,深深吻上了她。久違的吻,當彼此熟悉的氣息交融在一起,便一發不可收拾。
也不知吻了多久,柏冬青才念念不舍地將人松開,微喘著氣,將她拉起來:“走,我帶你去洗澡,早點休息。”
學校宿舍裝了太陽能熱水器,不過熱水不太夠,兩個人隨便洗了個戰斗澡,就鉆回了房間。
剛剛打開門,柏冬青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先進去,我跟陸遠借個東西。”
說完就跑去旁邊敲門,許煦狐疑地抓了抓頭發,走進宿舍,重重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不過片刻,柏冬青就去而復返,進屋將門拴上。
趴在床上的許煦轉頭看向他,隨口問:“你問陸老師借什么?”
“就那個。”
“哪個啊?”許煦一頭霧水。
柏冬青走到床邊,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舉其手中的小東西:“這個。”
許煦看到他手中的東西,臉一下爆紅:“你什么時候臉皮這么厚了?”
天啦!想到明天要面對陸遠和謝雨,她就有點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一個淳樸好青年怎么會干得出跟人借小雨衣這種事?
柏冬青在床沿邊坐下:“我忘了帶了。”
許煦道:“今晚就蓋棉被純聊天不行么?”
柏冬青想了想,認真道:“我覺得不行。”
畢竟這么久沒見面,又是求婚成功的第一晚,蓋棉被純聊天,他應該是做不到的,除非他不是個正常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番外還很多,結婚創業包子,以及程放,不要急慢慢來。我說過可以當正文看的。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