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爺被問住了,臉色十分不悅。
“這是什么話啊。”
“就是,一點都不像個賢惠的,還不如韻兒她娘呢。”
“不過我覺得謝征就看上她是個修道的,若不是修道的,估計到現在還是個老光棍。”
“唉你會不會說話,小心挨罵。”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他得有個兒子,不行再過繼一個。”
“老五的事兒你忘了?還是把你孫子過繼給他當兒子,然后你孫子喊你叔?”
“……”
幾個跟謝征差不多的越說越沒邊了。
“咳,行了,都閉嘴!”謝二爺重重的放下茶碗,“一個個都是當祖父的人了,怎么都這副德行。”
其他人低頭喝茶,整個廳堂鴉雀無聲。
宋春雪轉頭看了眼謝征,謝征正笑瞇瞇的瞅著他。
“謝征,你也任由她胡來?”
謝征轉頭,“與她無關,是我不想拖她下水的,若非修道,她就不是如今的宋春雪了。”
“二伯,謝家這么多兄弟,他們都有兒子,沒有斷香火。若二伯實在擔心,便商議著,從幾個兄弟中挑一個愿意的,根正苗順的過繼,只要韻兒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謝二爺冷哼一聲,“韻兒沒意見,你最有意見,就怕有人欺負韻兒,過繼個啥,還不如讓她多生兩個兒子,一個跟你姓。”
謝征雙眼一亮。
“二伯覺得可行?我也覺得可行,韻兒她若是愿意找個上門女婿……”
宋春雪看了他一眼,這事兒可不是大人能強求的。
謝征立即想到自家女兒跟那個小道士的事,不再多。
孩子跟他很像,犟的要命,有主見的很。
自從上次讓她回家掌管家業,這才幾個月的時間,見韻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里里外外都靠得住,若她是男兒身,如今也能出入京城任何場合,跟任何人打交道了。
“我看還是算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韻兒如何我們看在眼里,她比你還有血性,常家那些人處處給她使絆子,不僅沒有占到便宜,還惹了一身腥。”
謝二爺開了口,雙手握著拐杖,神情肅穆。
“不管怎么說,你是咱們謝家官職最大,站得最高的那個。咱們同出一脈,一脈相承,你可千萬別因為一個女人,得罪了皇室中人。什么求仙問道先放一邊,保命保住才有希望。”
這些日子也摸清了自家人的脾氣,謝征連連點頭,“二伯放心,朝堂不比外面,不能撒野。”
謝二爺沒好氣的笑了,“你明白就好,免得害我們都跟著提心吊膽。但有事兒也跟我們說一聲,你若是有個好歹,你其他些兄弟姐妹都不好過。”
謝征拱手,“二伯,我明白。”
就這樣,謝家一群人干打雷沒下雨,走了。
宋春雪笑著看向謝征,“但凡我聽話一點,順著他們一點,是不是過幾日就要為你辦喜事了?”
謝征點頭,“還真是,聽說我二嫂子連媒婆都找好了,就等上門來見你。”
“還好你攔著了,”宋春雪搖了搖頭,“這么大年紀,還要嫁人,想想都不自在。”
謝征神情略顯失落。
“但結為道侶就不一樣,那是要上表天庭,下表地府,若有負心,便是有違天意,三界除名,永無輪回。”宋春雪雙手背在身后,故意逗他,“謝大人怕是不敢吧?”
“我有何不敢?”謝征握住她的手長嘆一聲,“若非有所顧慮,你說愿意的那日,我就該帶你去找趙大人,讓他替我們主持結道侶的諸多事宜。”
可是他一直沒忘,她的師父與她說過的五年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