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毒只會在這種時候發作,他的心動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抽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引動內力一拳打在胸口上,口中吐出一口血。
她見他一拳猛擊胸口,吐出一口鮮血,下意識一驚想要去扶他,卻被他一掌推開。
“你留在這里,我走了。”他跌跌撞撞地輕扣牢門,門從外面被人打開,他一側身走出了冰室。
“泠霜……”她擔憂著,雖然沒有看見他的臉,都是從他止不住的顫抖之中也多多少少能夠看出他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他還有多少秘密隱瞞著,為什么她的心會那么慌。
到底是為什么!他難受地揪著胸口,咬牙一拳狠狠地打在石壁上,指節之間滲出絲絲鮮血,他毫不在意瘋狂地一拳一拳打在石壁上。
“圣子大人,何必呢。”地牢的陰影里有人輕聲喃喃,一道婀娜的身影緩緩從那里走出來。
他斜眼目光落在那個人的身上,“是你!”
緋煙走到他的身邊,將捏在手心里的玉瓶交給他,他倚靠石壁喘著粗氣,那個玉瓶是他離開昆侖之巔之前冥月交給他的東西,玉瓶里面是冥月的血。
而冥月的血是唯一能夠緩解他彼岸花毒的解藥,但是他搖了搖頭,一擺手直接將那個玉瓶打落在地上。
玉瓶落在地上摔裂了瓶身,殷紅的血從裂縫之間徐徐流出,他不由地睜大了雙眼,那是血!一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渴望,不斷地侵襲他的全身,那是血,血啊!
緋煙不說話,那雙她曾見過不染塵埃的蔚藍雙眼之中此時此刻充斥著深邃的血色,像一個嗜血的惡魔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煞氣。
她側頭看著那個冰室,難道是被關在冰室里面的那個人引發了他體內的彼岸花毒,也就是說泠霜很在乎那個人,甚至動了他曾經冰封多年的情。
“我去殺了她。”
泠霜驟然抬眸,上前一步死死扣住緋煙的手腕,那雙眼眸之中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赤色,這是彼岸花毒的副作用,時間越久就越變得嗜血。
“你敢!”泠霜的語氣之中夾雜著濃烈的暴怒,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只要她死了,你就不會那么痛苦了。”
“不!”泠霜一把握住緋煙的脖子,用力地將她頂在石壁上,手腕漸漸用力,“誰都不可以傷害她!誰若傷她一分,我就讓誰生不如死!”
緋煙很平靜地望著他,突然抬手一記手刀切在他的后頸,握住她脖子的松開了手,倒在她的懷里。
“我答應過他,一定會守著你。”緋煙深吸了口氣,緩解了窒息的難受,“來人!”
地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看守地牢的人回到了地牢。
“將圣子大人送回他的房內。”
“諾。”
緋煙走到方才被泠霜打落的玉瓶前,拾起玉瓶,還好著玉瓶只是裂了也沒有灑了多少血,她重新換了一個瓶子,緊緊握在手中。
明明他被彼岸花毒折磨得那么痛苦還是強忍著不喝冥月的血,寧愿承受著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到底是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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