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要記得喚我起來。”溫良辰微微一笑,軟軟地靠在他肩膀上,慢慢合眼,再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今日一大早,宣德帝和曹皇后便至曹太后的鐘粹宮,等候兒子和新媳婦的見禮。
曹太后高高坐在位置上,薄唇緊抿,神情一片淡漠,坐在西向的李太后卻是一臉的喜色,伸長了脖子往殿門口望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曹太后看了李太后一眼,一挑長長的吊稍眉,道:“吉時未至,姐姐在急什么?他們二人可都是守禮的孩子。”
李太后笑答:“妹妹說的對。”
當今二皇子恭王妃的曹其妙、三皇子順王妃嚴氏今日也來了,二人安安靜靜坐在下首,時不時小聲說幾句話,妯娌關系和睦,看得幾位長輩頗為滿意,曹皇后突然出聲道:“要是咱們皇家的兒媳婦都像她們二人這樣,那才是好的呢。”
宣德帝不經意地皺了皺眉。
吉時已至,秦元君和溫良辰二人隨宦官慢步進來,李太后頓時眼睛一亮,激動地渾身顫抖。
小夫妻倆面色紅潤,舉手投足間無不默契,與當年襄城公主和溫駙馬進宮請安大相徑庭,李太后頓時笑開了花,滿面春風地贊嘆道:“你們兩個真是好孩子啊。”
宦官引導夫妻二人,先向兩宮太后見禮。秦元君三跪九叩,溫良辰則是三跪三拜,期間,秦元君屏氣斂神,總是會偷偷看溫良辰幾眼,溫良辰收到他的眼神,朝他回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秦元君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聽聞三嫂順王妃請安早晨不小心坐倒,旁邊的宮女扶都扶不住,還好溫良辰身子骨硬朗,否則他真會內疚而死。
行完禮數后,溫良辰抬起頭,盈盈笑道:“見過兩位皇祖母。”
李太后抬起手,笑呵呵地道:“免禮免禮,看著你們夫妻和睦,我便放心啦。”
曹太后硬邦邦地說了幾句客套話,再下令讓女官呈上賞賜,便閉上嘴巴,端坐在東上首,不再多了。
接著,溫良辰和秦元君再向宣德帝和曹皇后叩首,起身后,溫良辰有些別扭地喊了一聲“父皇”,宣德帝笑了笑,擺擺手道:“還是聽你喊大舅習慣些。”
溫良辰抿嘴一笑,然后,她抬起頭,看向一臉冰冷的曹皇后。
曹皇后嘴角掛著假笑,眼底厭惡之色盡顯,溫良辰忍著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句:“母后。”
在她心里,她真正的母后是元貞皇后,以曹皇后那副小人德行,如何配得上“母后”二字。
小夫妻倆與曹皇后相看兩厭,秦元君也對他不感冒,雙方再次客套了一番,收下賞賜便退了下來。
溫良辰再將自己的針線一一呈上,雖然針線活一般,但也是她用心所作,李太后將鞋子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再小心翼翼地放在托盤上,曹太后卻是看都沒看。
宣德帝朝事繁忙,受完了兒子和媳婦的禮之后,暫時先行離去了,留下婆婆和媳婦們說話。
宣德帝走后,溫良辰又向兩位皇嫂見禮,順王妃曹其妙笑得尤為諷刺,故意說道:“臣妾每日都盼著四弟妹,如今四弟妹終于進門了,咱們孝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也算是多了一個幫手。”
自三公主出塞和親后,曹皇后最近一直與病榻相互纏綿,曹太后的身體也大不如前,每況愈下,恭王妃和順王妃兩個新媳婦,經常被傳入宮中,親手伺候羹湯,幾乎不離榻前。
曹其妙此話,乍一聽沒有什么大問題,落在有心人耳中,便是在告誡溫良辰:你要親力親為伺候婆婆。
“前幾日還要多虧了妙兒照顧,要我說,咱們皇家的媳婦,就該像妙兒這樣知禮懂事。”曹皇后翹起嘴角,贊賞地看了曹其妙一眼。
“母后重了,這是媳婦該做的。”曹其妙微微福身,抬頭笑答道。
溫良辰靜靜地站在原處,側頭看向三皇子順王的王妃嚴氏。
嚴氏抿了抿唇,忽然出聲道:“聽聞弟妹從小便經常入宮,要說伺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四弟妹上手必定是極快的。”
溫良辰朝她點點下巴,嚴氏報以一個極為尷尬的笑容。
三皇子順王對秦元君十分不瞞,嚴氏自然與三皇子站在同一戰線,但是,嚴氏比三皇子順王要看得明白,此時,他們不能得罪睿王秦元君。一旦秦元君開始對付順王,坐收漁翁之利將會是二皇子恭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從宣德帝給另外兩個兒子賜下的封號便能看出,二皇子“恭”字,寓意恭敬,三皇子這個“順”字,便是告誡于他,不得違逆其意。
恭順二字,簡直諷刺。
所以,曹其妙再如何折騰,最后又能如何呢?還不是和自己一樣。
想到此節,嚴氏心里終于舒坦了些,看著眼前的溫良辰,也比方才要順眼不少。
溫良辰和秦元君請安完畢,便跟隨在宦官身后,準備離宮,誰知宦官卻將二人往東邊引過去了,秦元君面露疑惑,警覺地問道:“公公要將本王帶往何處?”
誰知那宦官卻無半分惶恐之意,回身行禮,壓低聲音道:“回稟睿王殿下、王妃,陛下讓您與王妃二人,隨雜家同去長壽宮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0-0夫妻倆一起打怪獸啊哦哦哦耶耶耶。。
突然發現我把男2寫的好苦逼o(╯□╰)o匯報一下男2現在在干嘛,他被指揮使調去外地抓人了,等他回來良辰已經結完婚了。。好虐。。
貌似我文中的男2都好慘啊。。。
隔壁爬來的阮輕楚:……你終于發現了,我從男2升格為男主也沒好哪兒去。
蜜糕:我真心實意地為隔壁升天的梁豎涼薯同學默哀。
薛揚:……感謝您老人家留我性命到現在。
蜜糕:道長,您老人家要是想的話,分分鐘就能坐化成仙啊。
薛揚:……
秦元君:編劇,這回我看你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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